叶清眠无力地闭上了眼,她在神智混乱之际,还是看到了玉沉渊在与人打斗,方才在梦中,全是一片血海,玉沉渊遍体鳞伤地躺在她怀中奄奄一息。
如今她醒来却没看见玉沉渊,这定是与宴辞安脱不了干系。
“我也不想如此,可你居然在我眼皮底下耍心眼。”
宴辞安轻笑一声,弯腰凑近,用扇子拍了拍叶清眠的脸,一双桃花眼异样阴冷,看得人发怵。
“要怪,只能怪你自己。”
别无他法,叶清眠只得妥协地垂下头,翁声询问他。
“我知道错了,求你告诉我玉沉渊他如何了,我不会再跑的。”
她乖顺的模样令宴辞安十分满意,见她一再坚持,他自觉分外大方地告知。
“他无碍,我让人先带走了。”
“那他在何处?”
眼见有了希望,叶清眠直起身子,失焦的眼眸重新亮起来。
宴辞安一如往常勾着唇角,他是不会告诉她的,却还是拿扇子点了点她的下巴尖,哄她。
“你想知道更多,那就要乖乖听话”
此刻叶清眠无暇他顾,唯一挂心的只有玉沉渊了,她不假思索便答应下来,临了却不忘补一句,“你不许伤害他。”
倚在软靠上的男人笑得像只狐狸,缓缓点头保证道。
“自然,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他毫发无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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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州有别于玉京的繁华豪奢,倒像是独立于喧嚣世外的一方福地,高耸入云的山脉隔断了接壤,苍州四面环山,世代居民们顺着一条天然的河流搭建屋舍,就连朱红碧瓦的郡王府也没有层层高墙拱卫,依着河流建于城中心。
苍州天时地利,种植桑蚕矿脉水源一应俱全,甚至因其独特于外,不论时局如何变化,就算改朝换代,苍州藩王手中一直享有铸币权,因此苍州更像一个独立的国。
马车穿过人流涌动的正街,往中心处驶去,郡王府外引了一条渠水为隔,过了拱桥便是府界。
府门外,早已站了排人。
为首的是位容貌昳丽,眉目如画的美人,她坐在圈椅上,不时焦急地起身翘首,她身后站着的另外十个美人,一边跟着着急却一边更注重于安抚她。
马车停稳后,宴辞安先行下了车,还未来得及做旁的,便被人一把抱住。
“王爷,你总算回来了!”
美人泪眼朦胧地抱着宴辞安,两肩还细细抽动着,看着很是伤心。
宴辞安笑着拍拍美人的背,温声道。
“容儿别难过了,我此刻不是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
宛容是宴辞安的妻子,苍州偏安一隅,向来不受玉京城里那些贵人的注意,就在前两月,却突然接到了天子请郡王回京述职的旨意,宛容担心坏了,生怕丈夫会出个什么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