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你这样和乱臣贼子有什麽区别!就算是继承了大统,也名不正言不顺,必遭後人诟病,遭天下人耻笑!」
「你住口!」
梁洙暴怒而起,拔起手边的长剑将那人刺了个对穿。
「找死!」
那人闷哼一声,痛苦呻吟起来:「二皇子,你竟然随意斩杀朝廷大臣!你……」
梁洙见状,拔出长剑又重新捅了进去,喷溅出来的血水溅了梁洙一脸。
那人彻底没了声息,软软的如一摊烂泥般倒在地上。
二皇子梁洙伸手拔出长剑,用那人的衣服下摆擦了擦血迹,回头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其他大臣,又转头看向六皇子梁濯。
「皇弟,大梁边塞无安宁,为国效忠的忠臣被父皇恶意陷害,这内忧外患的江山,想必你也坐得不舒坦,不如由我来受累,接手大梁江山,为父皇分忧。」
「只要你肯降服於我,我保证,必定不会伤你性命!」
说着,他又阴恻恻地看向成惠帝,笑道:「还是说,你担心我和父皇一样,不会信守承诺,放过你?」
成惠帝终於忍不住,呵斥出声:「你在胡说八道什麽!朕何时如你一般残害过手足!」
「你的那些伯父丶叔父,都是年老病衰而亡,你看身体健康的崔王,不就活得好好的!」
「父皇,我是不是在胡说您心里清楚。」二皇子梁洙蓦地出声打断成惠帝的陈述,「崔王为何活得好好的,那是他女儿深谙药理,又是邹神医的闭关弟子,你自然不敢下手。」
「再者,崔王自幼对朝政不感兴趣,夫妻俩一个喜欢字画,一个喜欢花草,心思单纯,你也不必下手铲除,只需用真金白银买来名贵字画丶稀释珍贵花草笼络好人心便够了!」
梁洙恍若无人之境般,慢悠悠地说着自己知道的真相。
「至於其他几位皇叔丶皇伯父,都是被你下了慢性毒药毒发而亡!」
他话音刚落,成惠帝便激动了起来。
可惜他半边身子偏瘫麻木,而整个人又刚从鬼门关回来,提不起力气,只费尽心思拽到那床幔绳索,将床幔缓缓拉了下来。
「休得……胡言乱语!」成惠帝努力了半天,这才憋出这麽一句话来。
「我胡言乱语?」梁洙笑出了声,「我有没有胡言乱语,恐怕王太医最能证明。」
梁洙转头看向缩在一起瑟瑟发抖的几位大臣。
「父皇不知从何处寻来一剂秘药,下在他要对付的人的饮食里。」
「你们若是想问为何太医院的太医月月为他们请平安脉,为什麽没有能甄别出来?」
「那是因为,太医院的王太医可是父皇的爪牙。为了父皇,他愣是没能『号』出他们脉搏的问题。」
「那秘药,一开始会让人出现脾虚体弱内火旺的症状,而後就开始气短丶病虚丶起不来床,最後会变成咳嗽气喘丶咳血不断而亡。」
「诸位大人,你们也是同我的皇伯父丶皇叔们共事过的,这些症状可是和他们最後病亡前的症状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