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当真记住了黎白榆说过的话,这时也严格地在践行着。
“我会吃干净的。”
“……。”
黎白榆的胸口浅促地起伏着,软尖又被濡湿的布料微微蹭磨,而他本就不甚清明的视野,此时仿佛也更昏晦了一分。
他感觉,自己好像快听不懂中文话了。
但在蹆间的温度再度变凉,几乎要冰得人打哆嗦时,已经将近耗空了力气的黎白榆却再一次,难以按捺地挣拒了起来。
“不要……”他的声音里早已浸透了鼻音,“不要这样!”
开口太过艰楚,青年的尾音几乎已经哑得变了调,带着哭音,像能拧出湿漉的泪滴。
“你这样波动信息素,真的会对身体不好……”
“……”这次,却是让还箍按着人的严野客顿了顿。
Beta是真的焦急,即使此刻气息哑促,话不成音,却还在坚持,想对他制止。
让一向神色沉寒、面无波澜的严野客,居然都生浮出一分隐隐的复杂之色。
像他这样强势,坏心,恶劣到了极致。
黎白榆在考虑的,却还是严野客的状况。
在口腔温度几乎要冷到极点,飙升的信息素浓郁到几乎有如胶黏实质的时刻,严野客终于微微启唇,放开了口中的小号美人。
“好。”
严野客低低应了一声,这次终于没再刻意去压抑。
只用了最真实的体温,去含吻他的心上爱人。
而本就濒临极限的黎白榆,哪里还能受得住这种撩引,才将将没过几下,他就彻底地失却了言语——
“……!……嗬呜……”
连低促的轻喘都绷凝住了。
只有从湿哑的喉腔中挤出的一点破碎泣音。
眼前炸开的白光许久未曾褪去,耳畔的嗡鸣也在轰然作响。
黎白榆虚弱地低喘着,腰背直到臋尖一线,都在细细无声地打着颤。
他薄白的小。腹更是紧紧地绷着,直到压抑的喘声都将近消寂了之后,才终于虚软地痉孪了一下。
像是过量的潮湿海浪,依然在这具单薄的躯体中冲刷涤荡。
黎白榆受得太过,在潮峰的一瞬极点之后,意识便空茫了许久,甚至没能清晰察觉身前的后续动作。
直到腿侧传来细密的啄碰感,黎白榆的理智才渐渐回神,意识到,那是严野客在安抚地轻吻着他的蹆根。
身下,也完全没有刚刚担虑过的湿黏脏泞感。
“……”
想到这是因为什么,又是怎么被对方的做到的。
黎白榆的颊温难以抑制地开始升热,惘然的情绪也更难平复了。
他茫然地,乱七八糟地在想。
严野客作为一个Alpha,怎么会对信息素匹配和标记都不着急,反而喜欢……这种?
黎白榆记得上个世纪,就有位奠定了学科基础的大牛做过研究,根据极为广泛的样本量,论证了一个如今已经普遍为社会所公认的观点。
——无论在生理还是心理层面,大多数的Alpha与Omega都更喜欢有标记的姓行为。
包括临时标记和终身标记。
而时至今日,如果说论临时标记和终身标记,哪一种方式对AO体内的激素活跃度刺激更强,学术界和社会中还有不同角度的争论。
那没有标记,会导致AO的姓交不够刺激——这个观点,则基本已经成为了无可争议的共识。
因为Alpha和Omega都是可以依靠信息素来获得姓快感,那完全没有信息素参与的性云动,自然就会明显地缺失一部分。
这也是AO很少会与Beta结成长期伴侣的原因。
所以此时黎白榆,就更难理解严野客的喜好了。
他只觉得,这些对于自己这个Beta来说……已经太超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