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总会因为有所期待而过得格外缓慢,斯年还在比赛期间,慕洵澜也不好过去打扰他,就只能守着日历和清吧,一天天算日子。
Tiago不知道其中原由,但见慕洵澜实在无聊,就热心推荐了就近的西班牙旅游路线给他。
“这条路线也就七天,不短不长,正巧适合你出去走走。”Tiago把攻略发给慕洵澜,“上次我和同事过去,感觉还不错。”
慕洵澜看了看,这趟旅程路线规划其实还不错,但是他是个比较随性的人,从来不做攻略,都是候机的时候才查查路线。
而且七天对他这种喜欢慢悠悠到处乱逛的人来说有些紧促了,不过延长成十天,再飞回波尔图预留两天打扫一下清吧,似乎也不错。
这样想着,慕洵澜欣然接受了Tiago的提议,马上就收拾东西,买了最近一班到巴塞罗那的机票。
十天时间,除开必须的东西,他只多两了几身换洗的衣服,拎着个空荡荡的银色小号行李箱就轻装出发了。
波尔图离巴塞罗那并不远,下午五点半,慕洵澜踩着夕阳落地机场,热浪袭来,他把挂在领口上的墨镜戴好,潇洒离去。
酒店订的是Tiago推荐的百年品牌,极繁的教堂式建筑别有一番风味,绅士一路领着慕洵澜进去,仔细介绍着每层楼的功能,直到把人送到房间门口。
慕洵澜向他道过谢,顺手就把行李箱里的衣服拿出来挂进衣柜,十分好心情的开了瓶冰镇汽水庆祝。
这会赶路半天也饿了,简单冲个凉后,慕洵澜换上稍微正式点的衣服,就下楼去餐厅觅食。
西班牙菜系其实挺符合大部分东方人的口味,虽然慕洵澜口味一直偏甜,不过吃着也觉得不错。
彼时,穿着燕尾服的绅士靠近,将一枝淡雅的白玫瑰递过来,说:“先生,2017号房间的客人托我给您送了一枝白玫瑰。”
属于餐厅包厢的号码牌被丝带绑在了花枝上,尤为显眼。
慕洵澜没接,这些年他碰上的类似情况并不在少数,到现在已经可以处理得游刃有余了。
他抬手,晃了晃指骨上的装饰性戒指:“抱歉,我不是单身。”
绅士并不意外,微微俯身致意后,就把花物归原主。
慕洵澜对花主人没有半点好奇,吃完盘子里的东西就离开了餐厅,那么好的时间,不睡觉真的可惜了。
殊不知,2017的客人因为被拂了面子,在餐厅的包厢里发了好大一通火气,那朵白玫瑰被鞋底儿碾压得不成样子,花瓣、汁水粘糊了一地。
他掐灭雪茄,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Agarraesedulcecordero。”(抓住那只甜美的小羊)
身边人应声离开,匆匆消失在了餐厅转角。
2017的客人起身回房,与此同时,一道落在餐厅角落的影子,悄无声息地跟上……
。
慕洵澜并没有把傍晚餐厅的小插曲放在心上,回到房间泡了个澡后,他随手从房间的书架上取下本原文书翻看着。
过了估计快两个小时,酒店楼下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慕洵澜放了书从阳台望出去,似乎是有什么客人出事儿了,救护车就停在酒店不远处。
他本来想问问发生了什么,但酒店的客房服务说得含糊,估计也是涉及到隐私之类的。
慕洵澜没获取到什么有效信息,但今晚时间确实不早了,现在换酒店估计更危险,他只好把门锁好,将就一晚,明天再离开。
。
一夜无梦,慕洵澜睡到自然醒。
虽说昨晚没有出什么意外,但常年在外旅行,他不得不多留个心眼,所以这酒店不能再住了。
但办理退宿前,慕洵澜却无意间在长廊里听见了两个女佣交谈。
“昨晚2017的客人在地下车库被人报复了,是抢劫吗?”
“不是…”金发女佣东张西望两眼,小声说:“我听现场目击者说,2017客人的脸上印了一枚铃兰印记,我听经理说,这是那是那位大人物的标志!”
另一名女佣睁大了眼睛:“他不是商人吗?”
金发女佣耸耸肩:“可能是2017的客人商场上触到那位霉头了吧。”
慕洵澜一怔,2017……好耳熟……
这不是昨天傍晚送花的那位客人吗?简直有些太巧合了。
想到这里,他也不敢久留,提着箱子就快步离开。
没成想,办理退房时,前台的侍者只是看了眼慕洵澜的证件,就恭恭敬敬地递了回去:“先生,您的房间后天才到期。”
“我知道。”慕洵澜点头:“是我自己有事情,没时间再住了,余下两天房费不用退我,直接退房就行。”
“这……”侍者为难异常,只好硬着头皮说:“这边房为您留着,您办完事情可以随时回来。”
慕洵澜蹙眉,这什么说法,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