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有没有那个命翻身,也只能各凭本事了。
陈公公看了眼沈云见淡漠的侧脸,躬身道:
“奴才明白,太子良善。”
沈云见闻言,轻笑一声:“公公这是骂本宫呢?”
陈公公哟了一声:“殿下这是哪儿的话,奴才这是真心实意的,若换了旁人,哪儿能只缩减份例这么简单。”
“七殿下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太子仅此举以示警告,已经是天大的仁慈了。”
沈云见没吭声。
京都的冬天虽不比北境,却也是冰天雪地寸草不生。
每年京郊之外冻死的尸骨都得在开春前集中焚烧一回。
宫中房屋虽华丽结束,但若没有取暖的份例,便也比外面那四处漏风的破草屋好不到哪里去。
若是万一病了
沈云见知道,这种把戏不过是后宫争斗间上不得台面的小伎俩。
但于沈云见来说,只要能让沈殊难受,他才不在乎伎俩上不上得了台面。
有权利不用,就跟有挂不开一样,是傻帽。
杜黎不是怕他难为沈殊吗?
那他就要让杜黎好好明白明白,什么叫,怕什么来什么。
沈云见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在感觉到手脚开始发凉以后,回了花厅,喝了盏热茶,便起身回了寝殿。
刚一进门,他便立刻察觉到,屏风后,有人。
江山归你,你归我(十三)
沈云见的神经在瞬间绷紧。
又在听见了屏风后微不可察的呼吸声后,松懈下来。
但他还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一次拔出了腰间佩剑,对着屏风后就刺了出去。
剑尖停留在距离宁澈右眼上那只面具不足寸许之处。
宁澈看着剑尖,一动不动。
沈云见将剑收了回来,隔着屏风:
“王爷这般从容,就不怕我没认出你来,或是没控制好手下力道?”
宁澈淡淡道:
“殿下若真想对我出手,我自当受着。”
沈云见嗤了一声,将剑收回鞘中:
“天色不早了,王爷不在昭阳殿歇着,偷偷摸摸潜入我这东宫算怎么回事儿?”
宁澈绕过屏风,走到沈云见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语气缓和中带着两分生硬:
“还在生我的气?”
沈云见摇摇头,反问:“王爷此言差矣,本宫有什么气是需要跟王爷生的?”
宁澈看着沈云见的别扭劲儿,抿了抿唇:
“那你为何”
他话说一半,许是不知道该如何问下去,又不作声了。
两人沉默片刻,还是沈云见又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