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康复训练,无非是为了让他适应重新走路。
这一过程进行的十分顺利,在去时家参加婚宴的前一天,段司澈就完全丢掉了拐杖,松开了沈云见,打发了付也和阿贵,在家里的走廊里,试探着缓缓小跑了两圈。
而沈云见,为了庆祝他彻底恢复健康,晚上特意开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红酒,和段司澈干了杯。
酒足饭饱后,段司澈去洗手间洗澡。
身上刚刚被水打湿,洗手间的门,便咔哒一声,被人从外面打开。
段司澈回头看去,就看见沈云见只穿着一件宽大的白色丝绸衬衫,有点鬼鬼祟祟地从门外走了进来。
进来之后,也不看段司澈,就自顾自地走到浴缸边,放起了水。
段司澈关了正浇在自己身上的花洒,看着沈云见:
“你在干什么?”
宽大的白色衬衫是段司澈的。
虽然尺码偏大,但到底只是件上衣,没办法将沈云见遮得太严实。
而沈云见显然也没打算将自己遮严实。
比如弯腰放水的时候。
就别有一番风景。
他听见段司澈跟自己说话,这才站起身,回过头去,看着段司澈,扬起唇角:
“我辛辛苦苦,费尽心血,让你站在这儿。”
“段司澈,你是不是,该交作业了?”
夜都守了,叫我声哥哥怎么了(二十一)
沈云见曾单纯的以为,腿受过伤的段司澈,会在其他方面多少有点难言之隐。
毕竟两人同床共枕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段司澈却一直很克制。
早先他小腿完全不能动的时候,沈云见可以理解为他是行动不便。
但后来他逐渐好转,也依旧没做出过什么进一步举措。
顶多就是从背后搂住沈云见的腰,再将额头抵在沈云见肩膀后,像是把沈云见当抱枕。
这就让沈云见不得不怀疑,段司澈是不是……
于是在段司澈彻底扔了拐杖,在无人知晓的地方,如常人一般奔跑起来的这一天,沈云见决定,试探一二。
万一段司澈真的有什么难言之隐,他好尝试尝试,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快乐方式。
但现实却再一次给了沈云见血一样的教训。
段司澈没有难言之隐。
反倒因为克制的时间太久,遭到了反噬。
不仅沈云见欲哭无泪,就连无辜的床板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吱哇乱叫了一整宿,才得以喘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