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焰,你说这好不好笑啊?」
白焰愣了愣:「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
这种程度的剖白对他来说好像太过艰难,他使劲儿皱了皱眉,才组织好合适的语言:「他们不是我的朋友,只是同事而已,我和他们只有工作上的联系,所以你不用因为在意我和他们的关系,而去忍让他们的无礼。」
鹿絮:……
什麽玩意儿,你这给我整不会了。
鹿絮觉得自己憋了一肚子气,正准备炸一炸给姓白的一点颜色看呢,结果却等来个这?
就这?
鹿絮嗤笑一声:「谁告诉你我忍他们了?」
话说得硬气,但鹿絮其实心里冒出点不合时宜的心虚。
离婚之前,她的确是委屈求全,处处忍让。
白焰却敏锐地感知到鹿絮情绪的转变,於是他笑起来:「嗯,这很好。」
他俯身去抱白一泽,起身发力的时候,肩膀上一阵刺痛,险些没站稳。
鹿絮忙扶了一把,震惊道:「你虚啊?」
白焰无奈地看了她一眼:「肩膀撞桌子上的。」
鹿絮不客气地伸手,扒开他衬衫领口一看,好家夥,从锁骨边缘到肩胛骨,紫了一片。
「下手够狠啊你们,多大仇多大怨。」鹿絮嘀咕了一句,伸手把白一泽接过来,「给我。」
白焰看着她因为看伤而凑得特别近的头顶,垂下眼:「我还行。」
「管你行不行,」鹿絮没好气,「我怕你摔到我崽。」
说罢手上一用力,就把白一泽接了过去。
「到停车场还有段距离。」白焰低声道。
「呵,我又不是没抱过,当我麒麟臂白练的?」
鹿絮鄙视了他一眼,抱着孩子走在前面。
哪怕看不见她的脸,哪怕她依旧拧着劲儿跟他说话,白焰也能从她的背影和步伐里感知到她此刻的愉快。
他的火堆好像真的被他重新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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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燃的後果就是,老房子着火,烧了大半夜。
鹿絮万万没想到姓白的玩这麽花,把白一泽丢给阿姨带睡,自己把房门一锁,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直接围着浴巾裸了上半身,他皮肤本就白到发青,肩头那一块青紫更是显得触目惊心。
鹿絮找出药油给他抹,抹着抹着白焰眼神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