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白薇自己也知道是硬把他们凑起来的,可她就是看陈厌平时都跟这群人玩在一起,以为只要他们来了,陈厌就会来的。
想她平常在学校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方力何这一嗓子,直接让她在这些男生面前丢光了脸,周围人都不约而同地静了下来。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付白薇不一会儿就红了眼眶,又不一会儿,眼泪开始啪嗒啪嗒地掉。
方力何最怕女生哭,顿时就举手投降了,“我拜托你啊,这有什么好哭的啊?他不来你不照样过生日啊?我真服了。好好好,我去给他打个电话行了吧,您别哭了行吗!”
他翻了个白眼,一脸“我招谁惹谁了”的怨种表情,起身到包间外给陈厌打手机。
走廊上,方力何手里一支烟刚点上,电话里便传来了: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他撇撇嘴,看了眼包间的方向,心说这可怪不着他了。
为了表示自己已经尽力,他还给陈厌发了条短信留言。
嗯,这样付白薇应该没话说了。
他得意地咧了咧嘴,收起手机就要回去,一抬头,冷不丁看见走廊尽头处的某个包厢外,一个身穿黑色西装,手戴金表的男人迎着个身形瘦高的少年进了房间。
方力何揉了揉眼睛。
莫名觉得那背影怎么有点像陈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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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半。
外头的雨终于停了。
南蓁加班结束,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感觉肚子有点饿了。
蹑手蹑脚的下了楼,客厅里静悄悄的。
客卧的门关着,门缝处也没有光亮。看样子陈厌应该睡了。
她迅速直起身子,快步走向厨房给自己泡了碗面。
深夜的泡面简直是人间最高美味,南蓁呼啦呼啦吃了两口,很快就有些食不知味地停了手。
泡面这玩意总是闻起来香,吃起来也就那么回事。
厨房里没有开灯,她站在水池旁边,对着窗外湿漉漉的月光发呆。
昏暗的夜色中,南蓁透亮的眼神有一丝怅然。
今天公司有个客户,听完报告后特意把她留下来问了一下她的个人情况。
南蓁还奇怪,怎么谈业务也要调查户口了?
后来听市场部的同事说才知道,人家家里有个侄子,海外留学回来,家里催找对象了,物色了半天觉得南蓁不错,想把他俩凑一对来着。
南蓁听完大惊失色,赶快逃回工位,把头发一拆,揉成鸡窝才停手。
客户在经理办公室谈完事,出来一看,刚才还光鲜素雅的人转眼就成了个女疯子,他吓一跳的表情看起来以后都不会再打南蓁的主意了。
嗯,这样最好。
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生活轻松,没什么压力。
尤其陈厌受伤的这段时间,南蓁第一次体会到照顾一个人是这么累的事。
虽然她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做,但时不时就要想着他的伤口不能碰水、饮食上需要清淡、晚上最好也早点休息,同时还要兼顾工作,这种一心二用简直让她心力交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