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黎雨还会为了他撒谎。
他不接受。
这么看来,黎雨已经够大度了。
三番四次全是误会巧合,说不过去。
骆寻雨知道他做错了。
蒙蔽了很多细节,也忽视了她的感受。
可现在一切语言都显得苍白无力。
“对不起,我不该骗你,我也不会在这件事上犯第二次。”
骆寻雨垂着头,缓缓举起双手想握住她的肩,但终究没敢碰到,黎雨现在就是一只防备状态的刺猬,浑身都是刺,碰不得。
原来在喜欢在意的人面前,真的会卑微、小心翼翼没脾气。
原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如此敏感脆弱,像朵风轻轻一吹,四处飘散的蒲公英。
“嗯,我知道了,你走吧,”黎雨没有多余的情绪,推开他,“我也要回去休息了。”
“我送你上去。”骆寻雨默默跟在后面,不敢往枪口上撞,她现在浑身每个细胞都写着对他的排斥。
黎雨开门的时候,骆寻雨一把拉住她的手,低声问:“我可以进去吗?”
“不可以。”
“”
着实难搞。
骆寻雨脑壳痛,咬牙厚着脸皮跟进屋,黎雨转回头瞧他:“你能走吗?”
“我心里不舒服,今天就这么走了,估计一晚上都睡不着!”他气呼呼地,往沙发上一靠。
“你这口气,像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一样一样的,”黎雨失笑,“我说今天不想看见你,连这点权利都没有了吗?”
每次如此,她越平静,他越窝火。
他知道黎雨该生气,可为什么她不哭不闹不骂人?不像上次停电被关在花店里一样在他怀里撒一顿泼呢!
这感觉如雨滴落到皮肤上,冰凉麻木,不觉浑身湿透。
让他心慌。
她拿起水壶站在阳台浇花,一切置身事外的模样,仿佛他们过往的亲密无间都是幻觉。
骆寻雨认栽。
反正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她,她也不是第一次这么变幻莫测,阴晴不定。
他带着几分无奈,站起来:“那我先回去了,改天来找你。”
“嗯,最好别来了。”
“黎雨你什么意思?”骆寻雨气急,血气上涌,“要给我们的关系宣判死刑吗!?”
黎雨停下动作,抬头看他笑。
“这就受不了我了啊?”她说。
“我走了,小雨。”骆寻雨真的有被伤到,丧气地低着头,转身离开。
骆寻雨走了,黎雨没有留他,放下浇水壶,捡起角落的洋娃娃抱着,缩在沙发上窝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