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满耳灌水,声音传来朦朦胧胧。
骆寻雨疯了般冲下阁楼欲抓住她,不见了,树与人,一切都不见了,天空开始下雨,被淋湿的青石板路颜色深幽。
狭窄的巷外,有人在吟唱童谣,声音稚嫩,“胖娃胖嘟嘟,骑马到成都”
操!
我不是胖子!
闹钟铃没响,他先惊醒,摸了摸额头,全是冷汗。
骆寻雨起床打理,洗脸刮胡子,收拾头发,穿上白衬衣,外搭一件黑色夹克,其实他不用过多打扮,人群中一站就足够显眼。
码农堆待久了,平日穿着十分随意,他们公司夏天有穿人字拖,冬天各种五颜六色,萌萌哒的棉拖鞋。
钱维见了也只是摇摇头,骂句不像话,活脱脱像一个对差生无可奈何的班主任。
骆寻雨今天稍微讲究一点,老板规定,让所有男士亲手送花给女生,让女生体会一把女皇待遇。
大家觉得这个提议实在很傻,天天见,能有什么新鲜感,哪怕作为公司颜值代表的骆寻雨,那么帅一张脸,在糙汉子堆里待久了,也别无新意,大家不过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中年男人的审美和想法,年轻人不敢恭维,不过老板有这个心意,大家心里还是感动的。
骆寻雨晚上没休息好,但他不管是从前熬夜苦读,还是工作,从不打瞌睡,大概是因为年轻。
清晨,公司里一些人在排队接咖啡。
骆寻雨坐到工位上,小珂把多接的一杯给他:“我俩天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就别送我花了。”
“骆骆哥,送我送我,我不嫌弃。”对门儿的女同事挥着双臂,高声呼喊。
路过同事调侃:“记得雨露均沾啊。”
“花到了,哪位男同事帮忙一起下去取?”行政部门的刘然然站在门口问大家。
骆寻雨想去接水,刚好站了起来。
“哟,骆骆哥今天这么积极?那就一块儿吧。”
“”我不是,我没有。
骆寻雨一直很无语大家这么叫他,觉得这名字太萌,根本不符合他冷酷的外表嘛。
可是同事叫惯了,他也无可奈何,只有随着去了。
因为那个扑朔迷离的梦,骆寻雨今天心情莫名低迷,想到送花来的会不会是黎雨,似乎多了几分期待。
为什么会对她有期待?
大概是因为她长得像个洋娃娃,性格却不那么乖,和他梦里骂“死胖子”那个女孩如出一辙。
小城镇夏季炎热,那会儿没有空调,骆寻雨儿时的确是个小胖子,很怕热。
外人眼里,他性格略显孤僻,闷闷地话很少,不像那些小孩满街撒丫子乱跑。
其实,骆寻雨是嫌弃那些小孩幼稚,小孩嫌小孩幼稚,说出来有些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