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一件衣领上有两片叶子的白衬衣,衣服扎进裤子里,身材比例很好。
不是他想用眼睛耍流氓,正因她哪里都瘦,某个部位就显得过于明显了。
从骆寻雨的角度,还能看清她头顶长着两个发旋。
用老话说,是个浑人。
以上如此诸多心理活动,不过占用了骆寻雨短短几秒时间,才不像某人眼睛没个遮挡,恨不得黏在别人身上贴着。
有些人,即便一掠而过,就再也忘不掉了。
骆寻雨扯了下嘴角:“怎么?在你这儿买个花儿跟去银行取钱一样,还得交代用途?”
黎雨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皱起眉,带着几分不爽:“不是,问清楚,我才好给你推荐,外行看热闹不是么?。”
骆寻雨眼神扫视她:“你这老板当的挺任性。”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
是在说她态度不好吗?
开门做生意,黎雨通常情况下很和善,但她脾气本质不算太好,心情不爽起来,管你是顾客还是上帝,老娘爱怎么样怎么样,给我一边儿去。
她微笑:“那请您告诉我,您的诉求呢?”
一口一个敬语,但骆寻语听着非常没诚意。
算是他刚刚阴阳在先,骆寻雨说:“妇女节,公司采购鲜花搞活动那种。”
这种公司团单她接过,累是累了点,利润还是可观,而且打好客户基础,有利于长久发展。
黎雨温温柔柔地语气:“要多少啊?如果不清楚配哪些花好看的话,可以告诉我预算,帮你推荐哦。”
“我不清楚,”骆寻雨瞥了她一眼,黎雨态度转变尽收眼底,“只是来帮忙联系花店,我把我们公司行政电话告诉你,自己联系吧。”
他就一个搞技术的,本来也不是他该管的范畴,本来也没必要在这儿周旋那么久,一早挑明来意,把行政电话一丢,走人完事儿。
骆寻雨发现,他现在的确在给自己没事儿找事儿。
“行啊,我加你个微信吧,”黎雨摆出二维码,“请问你贵姓?”
“姓骆。”
“好稀有的姓氏,”她少见多怪地惊呼一声,“方便问下你的全名吗?”
她觉得都是年轻人,聊天,问名字很正常。
骆寻雨盯着外边淅淅沥沥下着的雨,瞳色如阴沉沉的天一样深:“我不喜欢我的名字,听着像个女孩。”
她更好奇:“没关系啊,以前还有人说我名字像男生。”
他转过头,慢悠悠地说:“我叫骆寻雨,寻找的寻,下雨的雨。”
黎雨愣了愣,才回了句:“不错。”
千万别问。
她知道一旦把名字说出口,两个的凑一块儿,有种莫名其妙的cp感,怪尴尬。
“你呢?”
“我姓黎,单名一个雨,和你一样,下雨的雨。”她尽量让氛围保持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