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瑞昂:「存心又如何?无意又怎样?这是我的雌虫,我有权决定他戴着什麽样的抑制颈圈受罚或者取悦我。这枚黑的我不喜欢,你们拿回去换个粉的来,我看得顺眼再给他戴上。」
和那些以晴趣为目的刑具不同,抑制颈圈作为一个侮辱性极强的惩戒刑具,设计时只考虑过功能性,从没考虑过美观性和艺术性。雄保会整个仓库的抑制颈圈都是黑的,这只雄虫是摆明了要他们特地为他定制一个,就只是因为他这随口的一句话。
阿尔贝:「你凭什麽觉得你可以肆意指挥雄保会的虫!」
洛瑞昂理所应当地说着:「就凭我是雄虫,雄保会的存在不就是为了保障我的权益嘛。」
若此次前来的只有雌虫工作虫,大概率会接受他的要求,千言道歉丶万言赔罪地离开,再尽快按他要求给抑制颈圈漆好涂料再送来。
但阿尔贝可不是雌虫,他是身份尊贵的贵族雄虫,这只身份低贱的平民雄虫竟敢这麽跟他说话,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阿尔贝:「那也不是你出尔反尔肆意愚弄工作虫的理由!今天你要是不收下这个抑制颈圈,之後也不会再给你送了,你自己选吧。」
洛瑞昂终於听到了想听的话,立刻说到:「嘁,不送就不送呗,有什麽了不起的,你们这群没有服务意识的虫,当心我待会投诉你们!」
雄保会中有许多雌虫工作虫,为了最大程度保障被服务雄虫的权益,雄保会设有专线投诉渠道,接受雄虫们的任何意见及建议。
阿尔贝被气笑了:「投诉?!好啊!你大可试试看!看谁敢回你!」
贱民就是贱民,即便装得再怎麽礼貌得体,没过一会还是会露出这副胡蛮愚蠢的嘴脸。
阿尔贝无意再理会这只疯傻的雄虫,转身带着下属离开了别墅。
洛瑞昂远远地听见大门被狠狠摔上的声音,转过身来,看着一直跪地沉默的雌虫,故作凶狠地说:「还有你!别在这跪着碍眼了!滚回你的房间去睡觉!明天该去军部去军部,不到睡觉时间不许回我的别墅给我添堵!」
洛瑞昂说完立刻快步向惩戒室外走去,但还没走到门口,一阵强烈的触电感便定住了他的脚步,让他眼前一黑,侧身撞向了一旁摆满惩戒刑具的柜子。
系统:「站住!」
一直被无视的系统终於爆发了,尖锐的声音像催命符一样。
系统:「果然!什麽方案,什麽大计,都是你糊弄我的!你现在又是退掉了抑制颈圈,还免了他的罚跪,解了他的禁足,你就是不想推进剧情!是不是!」
洛瑞昂无视了系统。
在洛瑞昂推开惩戒室的门,看到乖乖认罚的希维利安时,他就知道这回骗不过去了。
洛瑞昂没时间思考,只能在不被发现芯子换人的前提下喝退雄保会,一鼓作气免了这只认死理的雌虫的惩罚。
系统:「不行!我不能再继续纵容你了!你今天必须狠狠地虐打他!不许再与剧情作对!」
系统尖锐的声音仿佛要穿透洛瑞昂的大脑。
洛瑞昂忍无可忍,在心中对系统吼道:「闭嘴!」
洛瑞昂撑着柜子站定,昏花的视线中色彩都融成了色块,而身後的雌虫还是没有起身的声音,洛瑞昂强忍痛意再度对他出声:「你聋了吗,还不快滚!」
希维利安再留在这,系统指不定让他怎麽折磨他,希维利安必须立刻与他分开。
然而,洛瑞昂没有等来希维利安的回应,而是被一阵更强烈的电击鞭打上神经,打得他呼吸一滞,打得他耳畔嗡鸣。
系统气急:「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什麽不乖乖听话!拿起鞭子就这麽难吗!不打他难受的就是你!你为什麽不动手!」
过载的剧痛让洛瑞昂面色苍白,唇色乌青。
痛呼声堵在喉间,洛瑞昂咬紧了下唇,齿间泛起一丝腥甜。
洛瑞昂在心中,有气无力地应道:「因为他是无辜的。」
洛瑞昂的话语仿佛天方夜谭般,让系统卡顿了片刻。
系统带过数位宿主,没有哪个宿主像洛瑞昂这样倔,也没哪个宿主在意过其他人是否无辜。
他们只要听说可以回去或者经历一次电击,便会勤勤恳恳地推动剧情了。
系统:「按照这个世界的律法,伤害雄虫就是重罪,他算什麽无辜?!」
洛瑞昂在心中,冷笑回应:「那场事故真是他的失误导致的吗?」
在原主零星的记忆中,洛瑞昂看见原主出现在希维利安的穿梭舰上的画面。
画面中原主往穿梭舰的主控台中传输了什麽,然後匆匆离去。
洛瑞昂清晰地看到了主控台的面板上倒映出原主阴森的笑脸。
明明在此之前,两虫并无交集……
洛瑞昂在心中,说到:「这场事故本就是原主设计希维利安的阴谋,对希维利安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更别说你设计的那些阴损剧情了,他本就不该经历这些,我又怎麽能对一个无辜者动手?」
他是检察官,是公平正义的捍卫者,即便身处这个畸形的世界,他也决不会做出有违原则的事。
系统:「他无辜,难道你就不无辜吗?」
系统冰冷的机械音中流露出不知何时学会的傲慢语气。
系统:「我实话告诉你,你根本不是熬夜加班猝死被我拉过来复活的,你就是被我强行从那个世界挑选掠夺来的灵魂!只要你能完成剧情任务,我就会送你回家,完不成剧情任务,你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你难道不想回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