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傅景然说:“其实今天你回来,我已经准备好了礼物,但我这个人,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即使是拿出来了,你也不一定想要的。”
白柠微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听着。
“我已经签好了股份转让协议,我会把我一半的股份转让给你,这个公司毕竟还有悦然的一份,我不能把全部都转给你……你会理解的吧?”
“打住,”白柠微靠在他的心口,“你们都是这么疼人的吗?”
傅景然有些不明所以:“什么?”
她想到的却是傅奶奶也想将她的股份转给自己,加上傅景然的,自己岂不就是傅氏最大的股东?这个总裁该由她来坐了。
偏偏她对管理公司毫无兴趣,真是太可惜了。
“我不是一个贪心的人,我爱钱,但也爱的有限,而且我自己也能养活自己,我真的不需要这么多股份,难不成,你真的想让我打理公司吗?放过我吧。”白柠微捏了捏他的手指,“其实奶奶也给了我股份转让书。”
白柠微抬头亲在了他的颈侧,滑过的喉结,她感觉到傅景然的呼吸加重,下一秒,她就被吻住了,他的动作幅度并不大,却充满侵略性,一点一点蚕食,恨不得将她拆吃入腹。
白柠微向后躲了躲,她快缺氧了,但箍在腰间的手太过霸道,让她没办法移动半分,她只能被迫加深这个吻,承受来自他的体温。
心跳的很快,不管是自己还是他,白柠微攥紧了他的衣袖,分不清是想要抱紧他,还是推开他,只能无意识的,一遍一遍迎合。
时隔四年,他们两个重新睡在了同一张床上,白柠微曾经觉得多少会有些不自然的,结果没有,他们两个其实没做什么,只是简单的接吻拥抱。
她猜傅景然想要做完早上没有做完的事情,但又因为晚上的小插曲不得不中止,大概还是心有余悸,他始终还是有些害怕,害怕她会推开自己吧。
屋子里很安静,小夜灯还亮着,白柠微想起他以前从来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她想了想,还是问道:“可以关灯吗?我在这里陪着你。”
傅景然没有回答,只是他的手覆上了她的眼眸:“如果你不习惯,我遮着你的眼睛,这样就好了,你先睡,等你睡着了,我再睡。”
“为什么?”
“我怕这只是个梦,醒过来你就不在了,我想看着你,如果关灯,我就看不到你了。”
白柠微的眼睫毛在他的掌心骚动,似乎是她睁开了眼睛。
“如果害怕,你不应该抱紧我吗?”白柠微伸出手凭借直觉触及到了他的脸颊,随后抚上他的嘴唇,“如果害怕,你不应该吻我吗?来,感受我。”
作者有话说:
关于心因性抑郁症,本人并非专业,一切名词都来源于百度,若是有错误请不用提出,麻烦各位不要带着专业的思想去观看,也不要批判我不专业啊,谢谢谢谢
斩断
◎凭什么她妈妈深埋地下,白棋作为始作俑者,找到了冠冕堂皇的理由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获得原谅,还要她这个女儿床前尽孝吗?◎
早上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傅景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晚起床了,头脑出乎意料的清醒,没有以前那种疼痛的感觉。
他下意识看向了身侧,那里却是空的,没有白柠微!
脑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随后立刻陷入了自我怀疑,他和白柠微真的和好了吗?
“你醒了?”白柠微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今天穿这件去公司可以吗?”
他立刻抬头,看到白柠微正站在房间的另一侧,正熨烫着他的西装。
傅景然从床上下来,就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一把就抱住了她:“你是真的吗?”
白柠微一把推开他,伸手就捏在了他的脸颊上:“你觉得我是真的假的?”
他的脸立刻就红了起来,但他却不在意,而是看到了她的脖颈位置,有着红色的印记,那是他昨晚留下的。
满足的感觉充满了他的胸口,现在的场景是他过去几年无数次的幻想,现在成了真,他反而有些畏首畏尾了起来。
“去洗漱,然后穿好衣服,再下来吃早饭。”
白柠微伸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一把握住了她的手指,浅浅的吻了一下。
“臭流氓。”白柠微抽出手指,“不刷牙就亲我,没有下次了!”
说完,她没有再停留,直接走到门边,打开门走了出去,她站在门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懊恼,自己的脸皮也太薄了点,就这么亲一下就红了?
明明以前她还单方面追着傅景然跑呢,那时候她的脸皮比谁都要厚。
莫非是自己年纪大了,反而对这方面的抵抗力下降了?
白柠微想不出所以然,索性就不想了,直接下了楼。
傅景然下了楼,看到白柠微正坐在餐桌上喝着牛奶,看到他下楼,招呼他:“我听刘妈说,以前你连早饭都不吃?以后不能这样了,过来坐。”
傅景然点了下头,丝毫不在意刘妈这种类似于告状的行为,坐在了白柠微的对面。
吐司和煎蛋的香味袭来,傅景然拿着筷子的手指顿了顿。
他之前对于吃或者吃并没有什么渴求,抑郁症的并发症很严重,让他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没有期待,即使是食物,他经常吃不出味道,也懒得去深究。
吃饭,对他来说不过是一种可以维持身体机能的动作,他只是为了活着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