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邀请了,所以就来了。”赵华致答得坦然,但这个理由显然不合常理。
春满把花拿近嗅了嗅,没吭声。
赵华致语不惊人死不休般再度出声:“房嘉恺今天又准备怎么纠缠你?”
春满陡然睁大眼睛,扭头朝入口处望了眼,生怕这话被旁的人听去。
春满提醒他:“你小点声。”
“怕什么,我没见他对你有多上心。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他的不作为。”和春满的状态相比,赵华致无所顾忌,很是直白,“以前是顾及你的感受,我没对他做什么。但你现在已经表态了,那我帮你断干净。”
春满眨眼,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赵华致在她的对面坐下:“你希望我怎么做?”
春满欲言又止地看他一眼,良久后,才严肃地说:“你别乱来。”
赵华致撩着眼皮扫了眼她的身后,突然正襟危坐,声音沉了些:“有人过来了。”
春满一改凝视着他的神情,露出温和却虚假的社交笑容,不动声色地和赵华致保持距离。
她缓慢地转头,没见着人。下一秒,撞上赵华致嘴角扬起的笑,春满才知道自己被骗了,愤愤地抬脚踩他一脚。
“不理你了。”
赵华致往回收了收腿,诚心诚意:“我错了。”
春满说到做到,低头揪着包花的褶皱纸。虽然只有一支花,但包装得精细。
春满不经意瞥见花枝上有什么东西反着光,窸窸窣窣地把纸扒拉开一些,发现其中另有乾坤,当即愣住。
“开张吉利,餐厅装修得不错。”赵华致看向春满身后,语气又一次转变,是公事公办的场面话。
春满心说我再信你一次就是猪,她淡淡地瞥了赵华致一眼,把花里藏着的手链勾出来,刚要揶揄。
身后想起房嘉恺的声音:“学长,谢谢你来捧场。”
这次是真有人来了。
房嘉恺手扶了下春满的椅背,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下:“慢慢,我让后厨给你切了盘水果。”
春满把手链藏在手心攥住,手背朝上,放在膝上,淡声说:“不用麻烦。”
盘子摆得太靠近春满,她抬手往桌子中间推了推,盘子边缘有没擦干净的水渍,春满手指一时湿漉漉的没地方擦。
视线张望着找擦手纸时,赵华致动作快,递了过来。
房嘉恺慢半拍反应:“用纸吗?”
春满在房嘉恺严密的注视下,看了赵华致一眼,把手帕纸接过来:“谢谢。”
“刚刚水果切得急,端上来前忘记擦一擦盘底的水了。”房嘉恺没看出端倪,解释后,擦了擦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