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离婚了,好不好◎
余幼惟只看了一眼就不敢看了。
在他的印象里,沈时庭一直是清冷的,禁欲的,当这样冷漠的人,展示出这么炙热的神态和反应时,比任何一剂猛药都要烈。
余幼惟心口狂跳不止。
更要命的是,这时沈时庭轻轻拽起了他的裤裆,用纸巾擦拭上面染的酒渍,越是慢条斯理不急不缓,越是让人心猿意马。
动作的时候,他甚至觉得沈时庭的手指碰到他了。
余幼惟身上热了起来,心口也热,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他推开了沈时庭的手,欲盖弥彰地曲起膝盖,躬起了腰。
他强装淡定地说:“就一点酒而已,一会儿就干了,不用擦。”
沈时庭的指尖顿在半空。
他目光还停留在原处,却已经被余幼惟的腿挡住了。
原本没想那么多,沈时庭这才有些后知后觉,他又看了一会儿,觉得喉间有些燥。
收回视线,将杯子里大半杯酒都灌了下去。
两人又安静了一会儿。
这方空气却并没有宁静下来。
随着屏幕里传来粗重呼吸和暧昧的声音,画面变得不可控,余幼惟的眼睛终于不敢再盯着屏幕。
他只能又假装口渴,伸手去够酒瓶,却碰到了同时伸过来的手。
手指触碰到,滚烫的一片。
在酒精的作用下,两人的反应都有些许迟钝,余幼惟愣了一下,倏地往回收手,却被沈时庭握住了。
余幼惟当场懵了。
沈时庭的手心是那样的热,力气也很大,手指一点一点扣住了他,轻轻一勾就将他拉了过去,后脑勺被按住,呼吸带着酒香笼罩了下来。
这是个不同于之前温柔的吻。
炙热而湿润,吻得很深很急。
余幼惟被完全拉到了怀里,沈时庭从身后抱着他,他仰着头跟沈时庭接吻。沈时庭一只手扶住了他的腰,另一只手的指尖勾着他的衣摆,随后缓缓移动,勾住了他腰间的细绳……
等余幼惟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脑内已经炸开了,他条件反射地猛然弓起了腰,又被沈时庭搂着胸膛强迫坐直。
“沈时庭呜呜呜……”余幼惟被刺激得泪眼朦胧,又羞又恼,他指尖紧紧抓住对方结实的手臂,断断续续地哭,“医生说不能做这种事……你这个坏人呜呜呜……”
余幼惟仰着头时,眸子被灯光照得剔透水亮,牙齿不受控地咬住了嘴唇,沈时庭亲吻他的脸颊,嗓音染了哑意:“你想。”
“……我不想!”
“我看到了。”
“看……看到什么了?”
余幼惟羞耻到语无伦次,紧紧抓着沈时庭的手腕,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的欲盖弥彰有多明显。
苍天啊,沈时庭这个人是火眼金睛么。
好丢脸。
耳边是沈时庭略重的呼吸,余幼惟心跳如擂鼓,额间很快就冒汗了。他完全不敢低头看,沈时庭的手那么白净修长,那么好看,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
但他只做了一小会儿思想抗争就缴械投降了,沈时庭这个人太会了,像个妖精,他一个纯情小少男哪里经得住他这么勾人,很快就沦陷了进去。
这种时候反而产生了极大的心理依恋,他终于受不住地伸手去勾沈时庭的脖子,仰头主动去亲吻他的唇。不同于之前那样具有侵略性,此时的沈时庭反而只是似有若无地亲他。
得不到满足,不上不下的感觉太要命了。
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却总差着那么一点意思。
他仰着头,看到的是沈时庭坚毅俊帅的侧颜,这一刻好像光看着沈时庭,都能得到一些满足感。
电影屏幕里的声音渐渐散去,余幼惟紧皱着眉,长久之后终于脱力般松了开来,整个人都瘫软了。
沈时庭在他耳边发出一声含糊的轻笑:“纯情。”
他不知道沈时庭这时候说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这一刻也没有精力去深究了,他倒在沈时庭怀里,小口小口地呼吸。
纯情就纯情叭。
沈时庭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睛,从桌面抽了几张纸巾,声音温柔:“再看一会儿,还是去洗澡?”
余幼惟跟装死似的一头栽进沙发里。
背对着沈时庭。
刚刚从那水深火热的境况里出来,神思逐渐清明,脑海里的画面就一帧一帧往外冒。
简直不能细想!
他支支吾吾地闷哼:“我躺一会儿。”
沈时庭又笑:“这么累。”
“当然了,不然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