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脸又热了,狡黠地说:“我看彭弈,不看你。”
沈时庭舌尖抵了下腮帮,静默地看着余幼惟。
余幼惟就开始心虚了。
想逃,却被一把抓了回去,摁在了沙发上。
“不准亲亲!”余幼惟推他,“不是说让我早点休息嘛,亲完睡不着。”
沈时庭看了他一会儿,说:“我以为只有我睡不着。”
余幼惟脸开始发烫。
这句话好蛊惑人心啊。
原来沈时庭也会因为这种事情睡不着吗?
沈时庭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不要看他。”
余幼惟这下可不敢不听话,乖乖点头:“看你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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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上六点,员工们在公司门口乘坐大巴。
八点钟准时到达雪山脚下的度假村。
参与滑雪比赛的员工,坐缆车往山顶走。
美术组地在喊:“加油余宝!加油彭弈!你俩是我们组的种子选手!一定要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啊!”
这么一喊,其他部门的人都看了过去。
沈时庭正往缆车上走,闻言也朝那边看了一眼,只见余幼惟和彭弈坐上了同一辆缆车。
他薄唇压了一下。
跟在他身边的人都心惊胆战:“沈总,你慢点。”
余幼惟上次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怎么助攻沈时庭和汪祈凝,都没有仔细欣赏过这沿途的风景。
从缆车上看下去,能看到雪山蜿蜒而下,两侧是山岭,中间一道长长的雪道,雪道也不是一路通畅的,其间还有不少凸出来的山包和树木,都是阻碍啊,不是专业的人,溜达玩一玩就行了,要说比赛那就算了吧。
这么看其实还挺凶险的。
缆车登顶。
这次参赛的,总共十二个人。
每个人都穿戴好了滑雪护具,洋洋洒洒地站在峰顶,伸胳膊甩腿的热身,沈时庭站在最边上,缓缓活动手腕。
余幼惟站在队伍最后方,目光穿梭过去落在沈时庭身上。
沈时庭一身黑蓝色的滑雪服,身高挺拔劲瘦,在一众人群里特别显眼,他只是站在那里,就能让人一眼看到。
策划组裁判说:“比赛规则很简单,谁先滑到终点敲响锣鼓,谁就是第一名!中途赛道凶险,大家还是安全第一。”
“小惟。”彭弈滑到余幼惟身边,把雪镜扣到头上,那双眼睛很亮,“我猜我能拿第几名?”
余幼惟捧场地说:“至少前三。”
彭弈笑了一下,笑得那样灿烂,又带了几分羞涩:“那你觉得我能敲到那个锣鼓吗?”
“第一名吗?”余幼惟有点惊讶,当然他也不知道彭弈的技术水平,继续捧场地说:“我觉得你可以!”
“那这样好不好。”彭弈抿唇笑了笑,“如果我拿到第一名,今晚请你吃晚饭?”
这话一出,旁边的人发出嗷嗷的起哄声:“哟这是什么意思?答应他!”
“兄弟好勇啊,这波我都不好意思赢你了!”
“你要是拿第一名,我们就把余宝捆起来送给你!”
余幼惟尴尬不已,就看到前方的沈时庭也扭过头来,他面无表情的脸上仿佛结了一层霜,冷得吓人。
目光对上的那一瞬间,余幼惟突然心虚了一下。
沈时庭目光淡淡地落在彭弈身上,又挪开了,又看了眼余幼惟,最后转了回去,一把扣上了雪镜。
余幼惟这才对彭弈说:“你要是拿第一名,今晚我们大家都给你庆祝!”
彭弈有点失望,但还是笑着:“我只想跟你一个人。”
余幼惟愣了下,有点讪讪的:“哈哈,比完赛再说叭。”
“好。”
裁判:“赛道拥挤,大家这个排位尽量排成四排,在后面的稍微吃亏一点,看谁自愿了。”
面上都说我很菜我不行我无所谓,其实面上越淡定,心里越较真,到了这种关键时刻,谁都不让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