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关系呗。”
大哥继续审视余幼惟,大概是余幼惟这漂亮的长相确实有一定的可信度,怎么看都像是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宝贝,他没敢直接质疑,但也不敢破例坏了规矩,说:“不好意思,那也得等沈总的人来接您,我才能放您进去。”
正不知道该怎么办呢,沈时庭本人就亲自出现在了会场门口。
一丝不茍的西装,勾勒得肩背挺拔高大,收束在西裤里的笔直双腿劲瘦有力,会场的灯光打在他身后,这一瞬间有种摄人心魄的张力。
余幼惟直愣愣地望着他。
安保人员连忙冲沈时庭点头打招呼。
沈时庭瞥了眼可怜兮兮的余幼惟,余幼惟穿了一件裁剪有致的白色男士礼服,蓬松的头发也是精心弄过的,修饰得脸蛋小而精致,眉眼漂亮皮肤白皙,一副等候大人来领走的乖巧模样。
他不由多看了两眼,这才示意安保:“他是我的人。”
余幼惟愣了愣。
这个形容……嘶,有玛丽苏霸道总裁那味儿了。
安保大哥立马心领神会,比了个“请”的手势。
余幼惟影帝上身,一把搂住了沈时庭的手臂,甜腻腻地喊他:“沈总,人家等了你好久~”
沈时庭额角抽了抽,垂眸看余幼惟:“有多久?”
“五分钟,整整五分钟,你再不来我就要被喂蚊子了。”
“还不到有蚊子的季节。”
“人家打比方嘛~你舍得让人家喂蚊子嘛~”
走进会场,路过的人纷纷冲沈时庭点头,之后都会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向亲密挽着他胳膊的男生。
沈时庭简单地点头回应,随后不动声色地伸出手,手指扣住了余幼惟的腰,将人往怀里带了一点,他微微偏下头,轻声回应了余幼惟的上一句话:“舍不得。”
沈时庭低声说话时的嗓音亲昵而富有磁性,余幼惟感觉到他的气息擦过了自己的脸颊,腰也被紧紧搂住。
他正意外沈时庭怎么突然做出这种亲昵的举动时,一道笃笃笃的高跟鞋踩踏声由远及近。
是之前那个女人。
哦,原来是做戏给别人看。
余幼惟轻抿了下,露出一点笑容,顺势更亲密地往沈时庭身上靠。
冯郗神情僵硬了一瞬,似乎是没意料到沈时庭会把这个男生带到晚宴上来。
她走近之后才缓缓浮现出甜美的笑容,端着酒杯:“时庭哥,我刚才还以为你走了,怎么一会儿不见,身边又多了个美人啊。”
她说完扫了余幼惟一眼,笑着说:“不错嘛,比上次那个漂亮。”
上次?
故意假装认不出我,既羞辱了我,又故意让我误会沈时庭?
余幼惟才不上当。
“姐姐眼光不错,但眼神真不行。上次陪在沈总身边的是我,上上次、上上上次也是我,这么久了,我老公身边就没换过人。”余幼惟跟小狐狸似地挑着眉,“我老公就好我这一口,别的都入不了他的眼,唉,也是没办法。”
冯郗嘴角抽搐:“是吗?可能我见多了这种漂亮的小脸蛋,没什么记忆点的还真记不住。时庭哥要是喜欢这一款,我能给你找一箩筐来。”
“不是喜欢这一款。”沈时庭的声音轻缓散漫,垂眼看着余幼惟,又有点认真的样子,“是喜欢他。”
余幼惟愣了。
冯郗更愣了。
因为两家是世交,她从小就和沈时庭认识,从上学到毕业,直到沈时庭出国,他们才减少了交集。
从小到大,沈时庭都是独来独往的性格,要不是她卯足了劲儿跟他扯上关系,沈时庭压根都不会看她一眼。
她连靠近都难的男人,现在却亲口对另一个人说出了“喜欢”这种话。
即便知道沈时庭现在口中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对阿猫阿狗、新鲜物件的喜欢,可听到耳朵里,还是会觉得扎人得很。
冯郗微微侧过脸,避免自己失态的表情被沈时庭看见,再转过头来时,又换上的善解人意的笑脸:“好了,不说这个了。那边有款新的红酒,热闹得很,大家都很看好它的商业价值,一起去看看?”
那边围了不少人,是今晚这场晚宴的中心。
沈时庭搂着余幼惟的手并未松开,轻轻地往怀里一带,嘴角含着笑,问他:“想去看看么?”
余幼惟鲜少见沈时庭这么温柔的模样,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他点点头,被沈时庭搂着朝中心走去。
沈时庭一出现,众人都举着杯跟沈时庭打招呼。
看得出来,沈时庭现在正在做的三维加一技术,在商界备受推崇,所有人都对他礼让三分。
沈时庭松开搂在余幼惟腰上的手,从侍者盘子里拿了一杯酒和一杯果汁,将果汁递给余幼惟,举起酒杯和对方碰了一下。
对方笑着询问他身边人的身份:“这是?”
沈时庭看了一眼余幼惟,说:“这是我爱人。”
对方神情中划过猜疑,不明白沈时庭所说的“爱人”具体是什么身份。
一般来说,已婚的男人在向商业伙伴介绍一个人为“爱人”时,大多代表的是合法的妻子或丈夫。
可没听说沈时庭结婚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