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骆九微聊完之后沈言心也回去了,暗卫告诉她司云琴早睡了。
回来之前沈言心已经知道了司云琴之前带着跟踪她的暗卫逛了大半个城池,像是故意逗着她玩一样。
沈言心打开窗户看了一眼司云琴的方向,忍不住笑了声,小狐狸。
司云琴一觉睡到大天亮才起来,昨晚带着人兜圈子,回来睡下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今晚可是还有得忙,她不想困得要死还要带着沈言心逃命。
荣王是汉王的马前卒,宇文安禾想借她父亲的力量,成为真正的帅,儒党是士族的炮,想借荣王的力量轰了沈言心这个阻碍。
这朝堂之上还真是暗流涌动啊。
司云琴轻笑了声,既然如此,硬刚是不行的,但她可以另辟道路直接将河流改道。
还在洗漱的时候就有侍女过来敲门问她要不要一起去用膳。
司云琴梳洗完毕,换了身衣衫,上身短褂下身长裙,挑了支沈言心送的簪子插在了头上。
沈言心带着宇文洛坐在正厅,随行的官员没有和她一起用膳,她这次都没挑什么朝中重臣,都是些说不上话的臣子。
吃饭也不可能和沈言心同桌。
既然那些人都想争夺些什么,沈言心索性就把朝堂把皇宫和天照城都留给他们,让他们自己争去。
今日的早膳口味稍微重一些,司云琴看着食指大动,宇文洛坐在沈言心旁边,自己拿着碗筷在吃饭。
郡守府的人守在外面,眼见司云琴过来了,连忙行礼。
沈言心在屋内看着那一身水蓝色衣裙的女子,明艳开朗,腰间还挂着一个铃铛,叮铃作响。
“日上三竿了。”沈言心淡淡地说道。
司云琴不客气地落座:“我又不是洛儿连时辰都分不清。”
宇文洛坐在旁边眨了眨眼睛:“夫子,朕分得清,太傅教过的。”
司云琴轻咳了一声,谁关心她分不分得清。
眼见司云琴过来了,沈言心示意人打开另外几个盖子,随行的宫中侍女一一检验,检验完毕了又试吃了一遍,太|祖皇帝当年被人在膳食之中下过毒,所以先帝在这事上总是格外的谨慎。
银针验毒还不够,一定要宫女先行试吃。
司云琴有时候也忍不住感慨,这个时代的下人命啊是真的不值钱,死了也无人在意。
宫女试吃完了,沈言心才开动,她动了筷子宇文洛才动筷子,司云琴也才敢动筷子。
“都下去吧。”沈言心让侍女们都离开,于是沾染了司云琴的习性,她也开始不喜欢时刻有人伺候。
“我不能一下子在文武百官都知道的情况下去破除一些规矩,我知道你在乎他们的性命。”
吃完之后郡守问沈言心可要去游河,这遂安河,河道宽敞,今日是簪花节当日,百姓都会去祭拜洛水女神,祈求洛水女神护佑一方平安。
司云琴反正还挺有兴趣的,但想到这么多人浩浩荡荡地去游河,侍卫开道,想来又要妨碍寻常百姓的活动。
那样游河的初衷岂非没有了。
沈言心像是知道了她的想法,率先对郡守说道:“安排一艘稍大些的商船即可,随行官员愿去的可自愿同行,晕船的亦可在此休息,御林军换成寻常护院的打扮随行即可,不可干扰百姓游湖、祭祀。”
“这。。。”郡守有些犹豫。
司云琴撑着下巴问道:“怎么遂安郡治下可是不安全?”
郡守被她一句话问得顿时一身冷汗:“怎会,怎会。”
司云琴轻笑了声,没有继续说了,沈言心起身,淡淡地说道:“既然没有那就照办吧。”
说完沈言心也去换了身衣服,顺带给宇文洛换好了衣服。
两人又变成了之前游历时的打扮,不过司云琴瞧着她,感觉她今天穿的似乎要精致不少,略施粉黛看起来似乎比平日里更加好看几分。
司云琴差点就想说是心动的感觉了。
她收敛了些自己的目光,站在原地手握着腰间的剑,装模作样挺直了腰杆等着沈言心。
沈言心走过来,扫了她一眼:“这又是闹的哪一出?”
“今天属下是您的贴身护卫。”司云琴一本正经地说道。
沈言心轻嗤了一声:“就你那点功夫?”
“少瞧不起人。”司云琴轻哼了声:“我还小,这叫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沈言心轻笑了声:“行了,别贫嘴,走了。”
宇文洛跟着沈言心走了出去,司云琴老老实实的充当护卫的角色,在她身后和樊决一起守护着。
随行的官员分批坐的马车,官员多是北方人,不少水土不服的,故而跟着来游河的人并不是很多,沈言心如今倒是好了。
等上了马车,司云琴和樊决一起驾车,宇文洛一开始是从窗户看外面热闹的街道,看了会忽然想起什么一样,悄悄打开一点车帘戳了戳司云琴。
司云琴转过身看向宇文洛:“怎么了?”
宇文洛对她笑了笑:“夫子,洛儿刚刚忘记和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