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云琴跟着沈言心她们一起走,宇文洛犹豫了一下,将另一只手伸向司云琴。
对此沈言心没说什么,也没什么反应。
樊决在旁边看着只觉得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被废的皇后还能和当朝太后并肩而行?
司空府的势力有大到了这个地步了吗?
不只是她这么想,就是那些暗中监视的人也看不懂沈言心这一手操作。
毕竟沈言心可算不上一个能和朝臣把酒言欢的人。
即便是能和朝臣把酒言欢,也绝不会和一个臣子的女儿这样并肩同行。
如此就只有两种可能,司空势力已经大到能威胁沈言心的地位,而这部分势力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司空答应了沈言心什么事,两人之间达成了某种合作。
当然若不是司云琴是个女子,恐怕他们还能猜出来另一种可能,那便是沈言心看上了司云琴。
不过这个可能还是太荒谬了,没人敢去猜测。
司云琴和沈言心一路到了郡守府,此时的郡守府已经腾空出来,专门给沈言心和宇文洛居住了。
“啧,你这算不算是以权势压人?”司云琴问道。
沈言心扫了她一眼,此时跟在她们身边的只有樊决一人,而樊决是沈言心信得过的人也是司云琴信得过的人,所以她倒也没有什么回避的。
不过听到司云琴这么问,还是心脏颤了颤,生怕自己保不住司云琴的小命,没法向司空见交待。
“我倒是愿意去别处住,他们敢吗?”沈言心淡淡的说道。
“怂。”司云琴嫌弃道。
“要是我,就让你去睡桥洞。”司云琴可不怕沈言心将她怎么着。
就是吃死了她舍不得,谁要沈言心就是不长眼的喜欢她,就有恃无恐了怎么着!
沈言心幽幽的叹了口气:“那可得你过来一起睡才行。”
樊决听着两人的对话,后知后觉的发现实属他想的太多了,太后对司云琴的容忍度简直前所未有,都这样了都不曾训斥她半句。
宇文洛抬头看着司云琴:“朕不要睡桥洞,那里是叫花子睡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司云琴低头问她。
“故事里说的。”宇文洛老实回答。
司云琴却轻笑了声:“陛下,有叫花子睡桥洞,你知道是谁的过错吗?”
宇文洛再次摇头。
“是官员之过,也是你母后之过,更是你之过。”司云琴难得没有对宇文洛笑嘻嘻的,而是板着脸格外的严肃。
宇文洛第一次见她这样,心里有些惧怕,但还是挺直二楼腰杆,这是母后教她的,无论何时她身为皇帝不能惧怕任何人。
“朕,朕还不是很懂,但夫子可以教朕,朕会学的。”宇文洛认真的回答。
那一刻司云琴想,以后眼前的小不点会是个明君,只要她保持着这份心不变,不被权力熏坏了就可以。
“好,你想学的夫子定然教你,夫子不会的会有别的老师教你。”司云琴对她眨了眨眼。
宇文洛对她露出一个干净又乖巧的笑容:“洛儿谢过夫子。”
小小年纪的,礼数倒是周全得很。
入了郡守府,郡守将沈言心和宇文洛迎入院落之中,御林军将郡守府为了个水泄不通。
司云琴也在这里混了个住处。
等沈言心牵着宇文洛进屋了,樊决才拍了下司云琴的肩膀:“你小子,什么时候和太后关系这么好了?你樊叔我差点被你吓死。”
司云琴对他笑了笑:“嘿嘿,我父亲和太后关系不错,加上上次兵变,可是我出了不少力,太后器重我有什么奇怪的。”
樊决看着她打量了一下:“看不出啊,深藏不露。”
他一开始也觉得民间传言对司云琴吹的太过了,甚至觉得那些话估计都是程宛教给司云琴的,如今看来当真是他小瞧了这个侄女了。
“樊叔,吃饭了吗?没吃一起吃午饭?”司云琴问道。
“你确定不去陪太后用膳?”
司云琴摆了摆手:“陪她做什么,有手有脚的,还要我喂啊。”
樊决敲了下她的脑袋:“你小心点说话,被人抓到了把柄连累你父亲。”
司云琴老实点头:“我晓得的,这不是只有樊叔你在吗?”
“放心了,我不会乱说的,什么人面前该说,什么人面前不能说,我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