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司云琴疑惑的眼神,她母亲看了她一眼:“行了,你那点心思。”
“行吧。”司云琴揉了揉鼻子。
“母亲我也不苦,反正在外面也找不到心意相通的人,在宫中也挺好的,有权有势还没人敢惹我,是吧。”司云琴笑了笑道。
最后吃了午饭将她母亲哄好了,又亲自送走了,司云琴才松了口气,但转念又想到,等到沈言心真决定将她送出宫,那她母亲不是觉得她更苦了?
司云琴深深地叹了口气,算了,也是没办法的事,到时候再说吧。
这宫中自从沈言心做主之后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了,大年初一沈言心都在御书房批阅奏折,能有什么规矩。
对于南越皇宫投降的妇孺,司云琴还特意赏了些宫中糕点过去。
过了大年初六,一切都开始慢慢恢复了,后宫众人的那一份产业也陆陆续续地开始营业了。
司云琴倒是没什么事,每日去宫外瞎混,去找找漪漪和祝静安等人聊聊天小日子反正过得挺好的。
而沈言心在朝堂之上也是忙得很,年是过完了,但北地冰灾未过。
这节骨眼上,而且还是在那位古板的赈灾主管手下,竟然还有人贪污赈灾的钱粮实在是触碰到了沈言心的底线。
在朝堂之上罢免了不少的人,甚至将此次负责钱粮运输的官员打入了死牢,秋后问斩。
沈言心这没过十五就有了这么大的动作,实在是让许多人没有料想到。
朝堂之上吵成了一片,司云琴都有所耳闻了。
“沈言心这次是真生气了啊。”司云琴在宣明宫和奚风雨说道。
宇文栖玥刚刚走过去,敲了下她的额头:“直呼太后名讳,可是不敬。”
“当着她面我都喊,不重要,栖玥姐姐打听到了什么事吗?”今日才开朝第二天,司云琴都没出过宫实在不是很清楚,但宇文栖玥要是去打听,比她方便一些。
“嗯,工部侍郎那边传信过来说的是粮草运输官秦锶贪污赈灾物资多达半数,太后震怒,你兄长亦牵涉其中,你知道你兄长负责前端运输,秦锶一口咬定是你兄长给出的就有问题。”宇文栖玥愁容满面地说道。
“看起来,这是在逼我父亲与太后决裂啊。”要是坐实了这罪名,司空府失去了大长公子必然要和沈言心决裂的。
当然这是那些人这么想的,即便是他父亲知道她二哥是有人陷害的,但沈言心要是不彻查直接定罪,这罪名也是沈言心安上去的,于公于私,沈言心和她父亲都不会再如从前。
“你准备怎么做?”奚风雨也担忧地问道,涉及这件事可不是小事。
司云琴摇了摇头,轻轻叹了口气:“开春了,这天下也不会安宁了。”
“我不知道,还得去问问我父亲和沈言心。”司云琴叹了口气。
“一半的物资和银钱,多少百姓等着救命,沈言心震怒也是应该的,今年的雪太大了。”司云琴真的理解沈言心,她确实是个为百姓着想的上位者。
奚风雨和宇文栖玥也都叹了口气:“好在查出来了,为时不晚。”
“这朝堂之上波诡云谲,官员相争祸及百姓就实属不应当了。”
司云琴看向宇文栖玥,起身对她见礼:“栖玥姐姐,我需要你帮个忙。”
“云琴尽管说。”宇文栖玥连忙扶起她。
司云琴抿了抿唇:“工部尚书是保皇党的人,这些你我都知道了,但还有些什么人,你我不清楚,所以我希望姐姐能向他们表露出合作的意向,并且透露出我对沈言心的一些强烈不满,这些人定然是想借粮草的事做什么,不然不会平白无故这样做,秦锶一个小小的粮草运输总管,官不过六品,哪有这么大的胆子私吞?”
奚风雨反应过来:“所以或许是想对付太后,应该也没想到会东窗事发,更没想到太后会让暗卫监督,赈灾的人都是太后挑选过的,那就说明其中肯定有些人明面上听命于太后暗地里与保皇党是一派的。”
“并且应该还有后手,不会那么简单的。”奚风雨推测道。
宇文栖玥一时有些懵:“这么复杂。”
她眉头轻蹙:“我怕我应付不来。”
司云琴对她安抚地笑了笑:“没事的,有我和风雨,我们会教你,总之呢就是对待那些人的时候性子别那么软,该凶的时候凶一点。”
“我没凶过人。”宇文栖玥委屈地说道。
司云琴这就真的为难了,看向奚风雨:“师姐?帮忙调教调教?”
奚风雨叹了口气:“欠你的。”
随后奚风雨又道:“我也不凶人啊。”
司云琴眼眸一转:“这样,以后每次栖玥姐姐见他们的时候你跟着去,就当是你也想合谋,理由很简单就说你想出宫。”
“也行吧,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长公主的身份毕竟摆在这里。”通过宇文栖玥去表达对沈言心的不满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