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知冷哼了声,离得不近不远停下,此处恰好可以听见雁春夏的交谈声,也不用被发现。
“唉,对了,你们上楼去看过了吗?”秦溯道,“我那合伙人的画也很不错,绝对很值一看。”
雁春夏笑容淡了些,“刚下来。”
宁十一忙的道:“别说其他人了,你先把自己介绍好。”
秦溯居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没细问,“那就请两位小姐跟我来,那边的画是我第一次摆出来,你们可是第一批观众哦。”
“咳咳,好好看。”宁十一拉着雁春夏的手。
正当此时,一阵轰隆声在场馆里响起。
巨大的动静引得四圈的人纷纷回头,不约而同的看向一处。
沈意知看了眼碎一地的陶罐,又看了眼满脸涨红的周奕楠:“”
“没事没事,这个陶罐是我自己胡乱做来装饰的,不值钱也没有艺术价值。”秦溯赶忙替周奕楠解围,让保洁过来把碎片残骸收拾去。
周奕楠连声致歉:“不好意思,待会儿赔你一个。”
秦溯立刻摇头,“就是摆着玩玩,不碍事。”
“沈先生,你也来了?”秦溯其实一直有看到沈意知,但不知怎么开口,恰好也趁着这里,拉近一下距离,“逛的怎么样?”
沈意知眼底的尴尬早已掠过,此时又恢复清明,他微微颔首后道:“秦先生年少有为,画作高级,就好像”
他视线落在雁春夏身上,说着难免有几分玩味的意思,“大、师画作。”
雁春夏默默转过头,结果就对上宁十一更玩味兴奋的眼睛。
她一时语塞。
这种冷冰冰的语气说出恭维的话,实在难以让人相信是夸赞。
秦溯也发现沈意知总是有意无意的看向身后,自然明白他在看谁,不过也没有戳破,“过奖了。”
“听说你们要去看一批新画?”沈意知忽然道。
雁春夏不由得有些紧张。
听到他们的谈话了是吗?依照沈意知的性格会怎么做呢?
冷冷的嘲讽画的不好看,又或者说自己的钱够买下整座画展?
“是的,沈先生和楠哥要一起吗?”秦溯温温的笑,“因为没有观众,我也不知道画的怎么样,你们千万不要笑话我。”
沈意知点点头,抬脚从他身侧穿过,径直走到了雁春夏身侧,他动作利索的脱下风衣外套,一言不发的披在雁春夏的肩上,随后极其霸道的揽过她的肩膀。
淡淡的木质香水的味道萦绕在鼻尖,与他的体温相互缠绕,为她驱散开寒意,将她揽入其中,像是动物对领地的宣誓,宣告着她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