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嘉沐噎住,仍然有些担忧的看向许静好,但还是来劝司南钰:“姐姐,或许许老师是真的有什么心事,太难过了。”
“才找嫂子安慰的。”
嫂子两个字好像什么奇怪的开关,司嘉沐说完就见到司南钰笑的如沐春风。
一瞬间姐姐做派十足,轻拍了拍她的肩头说着:“你说的对,姐姐我不该那么小气。”
“要不然你嫂子知道了,会不高兴的。”越笑,司南钰的眼睛越小,眯成了一道缝,状态也好到司嘉沐招架不住。
她急急的转移话题:“姐,你叫我出来是什么事情吗?”
在饭店后,司嘉沐其实是有意找许静好请教问题的,但她步伐匆匆,跟在后面的人还有闻清砚,自然她也不敢凑过去。
没想到被后面的司南钰叫了出来。
语气极好的说:“我想找你聊聊。”
要说司嘉沐目前为止对什么人没抵抗力,那除了许静好就是司南钰了。
而且她心虚,也怕司南钰是想问她…关于许静好的事情。
因此转移话题后,又有一丝懊恼,怕自己给自己送上门去。
“唔…就是有件事吧,想和你说一说…”司南钰突然温吞起来,司嘉沐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面对司南钰她不想撒谎,想着只要她问,那她就说,闭了闭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说道:“姐,你要问…就问吧…我知无不言。”
她表明了态度,司南钰也稍微了心神,但还是悄咪咪的贴近她说:“其实我前段时间吧,出了一个小车祸,有些事情都不记得了。”
“你能帮帮我吗?”
“关于我爸妈,和你妈的事情。”
“以及你了解到,我和你嫂子的事情。”
很显然,司南钰既然要找司嘉沐来了解记忆,那么就没有必要过多的提起闻清砚。
顺带脚就行。
她猜测司嘉沐知道的也不会太多。
“爸爸去世的时候我刚读初中,妈妈有一天突然接我回家,然后我在殡仪馆见到了许久未见的姐姐和秦姨,懵懵懂懂的度过了几天后,妈妈给我安排了寄宿学校,那个时候姐姐…”司嘉沐说着说着,突然看了看司南钰。
才又继续说:“那个时候姐姐偶尔会在周末的时候看我,和嫂子一起来,后来…家搬到了一栋楼,姐姐却突然不来了。”
“我们只偶尔见面。”
“但那时候你和嫂子感情很好,邀请我去参加了你们的婚礼,来振南也是参考了你和嫂子的建议。”
“婚礼?”
司嘉沐果然知道的只是一些片面,但也提醒到了一些司南钰忽略的事情。
在和闻清砚的家里生活了一个多月,她一点都没看到关于婚礼的痕迹,甚至连一张婚纱照都没有。
“嗯!那场婚礼是暑假的时候在游轮上办的,有秦姨妈妈还有我,和姐姐相熟的朋友,婚礼之后我听说你们去旅行了。”
“走了将近一个月才回来的。”
所以,为什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呢?
之前因为闻清砚的态度,司南钰有心去想,也完全没敢,更何况许多事情本就让她应接不暇。
失去记忆的她有时也觉得自己好像是一个空壳,一时间都想不起来去先把什么事情塞进来,只能顾着眼前最重要的闻清砚。
剥茧抽丝,其余的事情只能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去剖析。
眼下就是很合适的时候。
就是,她的头又要疼了。
司南钰紧皱着眉,手无意识的捏着头,司嘉沐被吓了一跳,忙走过去扶她:“姐姐你怎么样?”
司嘉沐虽然未成年,但也不是那么小的孩子,听到了司南钰诉说失去记忆的缘由,自然也想到她现在的举动是为什么,忙宽慰道:“姐姐别急,只是一些事情想不起来而已。”
“我…我会帮你。”
“嫂子她,还有秦姨更会帮你的。”
不敢断言司南钰到底忘记多少,司嘉沐的语气斟酌,轻描淡写不给司南钰压力。
有个妹妹的好处,司南钰好像有点体会到了,但她更想念闻清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