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君兰的脸色骤变,病房里面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闻清砚却是继续不理人,司南钰干看着不出声。
把并不知道事情全貌的秦华急的团团转。
在她眼里,蔡君兰说话是不好听了些,可到底也是闻清砚的母亲,昨晚母女闹脾气,今天司南钰也没给人几分面子。
但她又能做什么?
只能皇上不急急死太监似的转了几圈。
“清砚啊,你真是越发沉稳了。”
“好好照顾南钰,妈妈先回去了。”
蔡君兰脸色又变了,噙着笑和秦华打招呼,又让司南钰好好休息,然后走到闻清砚的身边,声音温柔:“清砚,送送妈妈吧?”
闻清砚并不那么想,她看了看司南钰,司南钰也直视着她。
没有任何的情绪。
好像怎么样都可以。
闻清砚有些难恼,恼…蔡君兰。
她昨晚其实根本没怎么睡着,躺在床上,一整晚都抱着司南钰的枕头,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两个月的过往。
偶尔睡着了的梦里,又都是她和司南钰过去的十年。
欢与乐,喜与笑。
别扭和矛盾。
她想清楚了,准备好的,所以早早就收拾好了司南钰和自己的衣服,罕见的请了一周的假期,匆匆赶来。
来见司南钰,陪着司南钰。
“亲家母,清砚昨晚没睡好,我来送…”秦华在一旁是干着急,终于找到了机会,结果蔡君兰话锋一转:“估计清砚是舍不得妈妈走,所以才不送的吧?”
蔡君兰讨人厌的的声音就在耳边。
闻清砚彻底回神,却先是看向了闭上眼的司南钰。
她连嘴唇都是干,神色恹恹的又睁开眼,招手让秦华过来,声音低但不小:“妈妈,我好累啊。”
她是病号,有特权。
不经意的一句话,任谁都不敢去在意。
所以蔡君兰顿时脸色涨红成猪肝色,也只是瞪了一眼司南钰。
闭上眼的司南钰感受到了视线,又缓慢的睁开眼,想说什么,但她先听到闻清砚说:“妈,我送你出去。”
两人的身形还没彻底背过去的时候,她就也跟着说了一句:“妈妈,再见。”
司南钰一瞬间来神,眼睛都带着浅浅笑意。
背着身的两人没看到,但秦华却是看的一清二楚,她无力的翻了个大白眼,也跟着闻清砚送了几步。
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司南钰又拿起手机。
满脸无语的说:“那好歹也是小闻的妈妈,是长辈,你这态度合适吗?”
“可她对闻清砚不好!”
司南钰头也不抬,满是怨怼和气愤。
秦华张了半天的嘴,又想起蔡君兰来这一趟干的事,也不吭声了。
她不知道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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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钰知道你爸的事情了吗?”
出了病房,蔡君兰就把闻清砚拽到了走廊尽头,也不管闻清砚跟不跟得上,手臂一甩,表达她的气愤。
又她直接就问出了这句话。
但闻清砚比她想的淡定。
“她知道了我去疗养院的事情,但是不知道那里住着的是我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