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窗户打进来的那一刻,闻清砚皱着眉,不情愿的睁开了眼睛。
身体传来的异样让她下意识的往身侧凑,想要去寻找一个温软的怀抱。
可并没有找到。
闻清砚睁开了眼睛,望向身侧。
身边没人,床上只有她自己…?
昨晚的一切…都是什么呢?
闻清砚眼底泛起迷雾,茫然又无措,像是不甘心的把平坦的被子翻来覆去。
没有司南钰。
可身体的触感,又那样的真实。
黏腻羞人,又…极难为情。
“闻老师?你醒了!”
“我刚刚买了早餐回来,快来…”
“你怎么哭了!”
司南钰慌乱的从门口进来,走到床边俯身去看闻清砚。
她眼尾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泪眼汪汪,也就一眼,司南钰感觉心好像要碎掉了。
心脏那里,传来密密麻麻的疼痛,想也不想的就把闻清砚抱在了怀里。
很紧,紧到闻清砚透不过气。
但思绪也开始逐渐清晰起来。
不对…
这样的拥抱不对…
昨晚恶劣又热烈的拥吻,几乎让闻清砚溺亡的感觉,和这样的温和抚慰的拥抱截然不同。
同样是司南钰,可就是不一样。
情绪又迷惘的情绪让闻清砚反复煎熬,她没有回手去抱住司南钰,却在听到她说:“闻老师,你怎么哭了呢?”
“做噩梦了吗?”
做…噩梦吗?
不,不是噩梦,就算是梦境也绝对不是噩梦。
她终于回了神,贪恋的紧紧抱住了司南钰,反扑的情绪散开,她把头埋在司南钰的肩头,湿了眼眶,紧紧的咬着唇含糊承认:“嗯,我做梦了。”
要不然,闻清砚解释不了,梦中难以启齿的情节到底是什么。
倒更像是司南钰发烧了,胡言乱语。
也更像是她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梦。
羞耻感又一次席卷了闻清砚,被司南钰紧密拥抱好像又幻想了什么,她脸颊绯红,紧贴着司南钰的心脏处…软绵相抵。
跳动更猛烈了。
“唔…嗯。”难耐的声音不受控制,闻清砚转了话风,趁着她没听清楚赶紧问:“你退烧了?”
或许,也可能是闻清砚的体温太高,所以不觉得?
想到这,她从司南钰的怀抱中离开,伸手去探她的额头。
微微发烫,应该还在低烧。
“要贴退热贴,要吃退烧药,今天不要出门了。”
“我替你去请假。”
“我…我去一趟学校就马上回来。”
闻清砚打开了某种习惯的开关,事无巨细的安排着司南钰和她的日常,坐姿越来越挺直,身心的不适感都在减弱,说完了才愣住。
她又在,安排司南钰。
“对不起我…”闻清砚下意识的道歉,司南钰本是笑着的模样又诧异起来:“你道歉什么?”
“我觉得闻老师*安排的特别好,我今天乖乖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