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装够了麽?」
「朕丶」欸?!!!
褚君陵一愣,这回是真傻眼了:他分明掩饰得极好,周祁怎麽看出来的?
确定自己演技足以到以假乱真的地步,不禁怀疑对方在炸自己,还准备再撑会儿,就听周祁凉悠悠道:「皇上昨夜装醉不够,如今又同臣装傻,这是装上瘾了?」
褚君陵彻底震惊住,良久说不出话来:既然晓得他是装的,还愿同他做贴身之事……
还有周祁昨夜同他说的那些……
答案呼之欲出,褚君陵活了两辈子,前世妃子更不在少数,云雨巫山自然不必提,如今得了周祁告白,心头小鹿都快撞出来了,竟像个初历情爱的愣头小子,这种感觉让褚君陵有些难为情,神情却欢喜到失控。
「祁儿……你昨晚所言……」激动地揽过人,听周祁抽气忙又松开,里里外外检查了个仔细,便连那处也没放过,见未伤着才堪堪放心。
小心翼翼拥住人,看周祁羞耻得脸热耳红,颈间也泛绯,脸笑得更开,也实在喜欢得紧:「祁儿,朕当真高兴。」
可算是守得云开,褚君陵心头高兴,又想做点亲热事庆祝,周祁黑着脸将人推开,身上本就又酸又痛,看褚君陵不体贴也罢,还不肯老实,气性没忍住就上来了。
「皇上累了臣一夜,可否看在臣尽心服侍的份上,赏臣顿早膳。」
褚君陵这才想起是大早上,忙喊奴才进殿伺候,德观早早准备好了,听褚君陵吩咐,麻溜地将早膳送进去。
进去就见皇上硬要替中郎将穿衣,中郎将靠在床头看着不大高兴,也没什麽精神,想来是被折腾狠了的缘故。
当下会心笑笑,极有眼力的让人搬来张小桌子摆到榻前,各收获褚君陵满意的赞赏以及周祁沉着脸的眼刀一记。
中郎将累了整晚难免脾性不好,德观对此表示谅解。
第19章谋害未来皇后该当何罪
膳後周祁要走,让褚君陵极力拦了下来:「颈间痕迹遮不住,眼下你爹娘还不晓得此事,这般回去看见了定会担心的,外人瞧见也不好。」
周祁抿嘴,淡淡看了褚君陵一眼,倒是没再坚持着离开:「皇上说该如何?」
「朕让太医配了些专门遮这东西的药,你耐心等等,擦上再走也不迟。」
转而让奴才将奏摺拿到养心殿来,也没顾忌周祁,当着他面一本本打开,反而是周祁觉得不妥,意要回避,被褚君陵理直气壮按回了位置。
「如今你我夫妻之实也有了,还忌讳这些?」说罢想起什麽,奏摺也不批了,整个凑到他跟前:「你怎麽知道朕昨晚是装的?」
褚君陵到现在仍觉得自己伪装得很好,满腹疑问从早上到现在,见周祁气性没方才高,总算忍不住要问个清楚。
周祁起初是不知道的,也真以为褚君陵喝醉了,直到……直到褚君陵将他压到身下…………
还有沐浴之时,他不过替褚君陵脱个里裤,若真醉的神志不清,怎麽起那反应,那会儿他便怀疑上了,再到被褚君陵带进龙榻,这份怀疑就成了肯定。
不拒绝,不过是想随心走,褚君陵的情意他既是信了,自己也不是扭捏性子,这段时间只当是他偷来的一个梦,等褚君陵哪天真受不住天下悖论要纳後宫,那也等真到那天再说。
当下他只求和褚君陵好好的,等往後梦醒了,褚君陵身边有了皇后,他再做回他的中郎将,替褚君陵守好大褚天下,绝不越雷池半步。
可现在他只想自私点,贪心点,专心他的情情爱爱,享受褚君陵的偏心与宠爱,更甚卑鄙的觉得,即便这人注定佳丽成群,他周祁才是天子身前第一人,这是谁也越不去的。
「怎麽了?」他不过好奇问问,不明白周祁怎麽突然失落上了:「可是朕说错话了?」
周祁摇摇头,正要说什麽,就有个小奴才从殿外进来,手中拿着个小盒子:「皇上,赵太医的药配好了,让奴才给您送来。」
褚君陵颔首,拿过闻了闻,又让试药的奴才确认过安全,後才叫德观打发了些赏赐下去。
那药涂在颈间清清凉凉的,果真不多会儿红痕就消下许多,褚君陵甚是满意,偷将没用完的藏入了袖中。
下午得有要事外出,怕周祁晓得後担心,喊过两个奴才要送他回府,不防被周祁转身抱住,褚君陵受宠若惊,也不动作,面不改色的任他抱着,心里甭提多欢快。
「阿陵……」。
周祁走前什麽都没说,就这麽喊了他一声,其中意义有多深重,褚君陵自是清楚,也对这份情意珍惜得很。
「你只放心,我断不会负你的。」褚君陵如是说。
待周祁离开,找来个会易容的暗卫,後他一步也出了宫,喜气洋洋往城外去。
昨夜周祁遇刺当口,褚君陵便着人去查了,哪晓得罪魁祸首竟敢主动找上门来,还约褚君陵到城外谈,同他谈这条件的资本,自然是徐家。
褚君陵悠悠然坐着,也不叫人起身,约莫过了炷香的时间,才缓缓走到徐渊吾跟前,居高临下将他看着:「这地方不错,宅子小是小了些,但胜在隐匿,朝廷查也需要些时候,想来藏几千的军火武器还算容易。」
徐渊吾猛地抬头,见褚君陵轻轻笑着,浑身起了层僵麻,皇帝城府远比他想的深,这种摸不准对方心思的感觉,让徐渊吾觉得可怕极了,突然後悔起了要同褚君陵交易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