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过了三个月,像是把她遗忘了一样。
她喊着说,声线都在颤抖:「你有事,你有事,你有什麽事?」
「是你说你要陪我过生日,是你说出海去玩,我在日本湾等了你整整一夜,在甲板上从天亮等到天黑,等到游轮都靠岸上海了你都没有出现,电话不接,信息不回,既然你如此决绝,还纠缠我做什麽?」
许云溪越说越气,气急攻心,怒火中烧,红唇飞快冒出一句:「我要跟你分——」
话音未落,胡乱的吻堵住了她的下半句,错愕来不及飞出,汤乐牢牢将她抱在怀里,右手扣着她的後脑。惩罚性地咬住她的下唇,辗转研磨,疼字被许云溪倒吞回了肚子里。
汤乐很高,背肌结实有力,重重的阴影将许云溪完全笼罩。松开她时,汤乐的眼神深不见底,底色一片黑暗,略带威胁:「滢滢,别做让我生气的事。」
许云溪因缺氧而急促呼吸着,面色酡红地推开汤乐,缓了缓,冷冷反问:「原来您也会生气啊?」
她讽刺地说:「我还以为您铜墙铁壁,什麽事都伤不到您呢。」
利落甩话,许云溪拉开包厢的门就要出去,後背立即抵上了炙热胸膛。
汤乐从後面抱了上来,健壮双臂紧紧禁锢住许云溪,大手掐着她的细腰,微微低头埋在她的肩窝,鼻尖是木质调的粉红胡椒味,宛若一杯幽雅的玫瑰酒,是他念念不忘的气息。
他在她的後颈埋下一吻。
辗转流离,缓慢移向耳朵,在她敏感的耳垂呵气。
他低声对着许云溪说:「滢滢,我不是不理你,而是我那天晚上。」
「在被人追杀。」
第02章酸甜二
许云溪愕然瞪眼,随即倒吸一口凉气,愤怒的情绪快速转变为不可置信,电光火石间,她整个人都木住了。
汤乐抓起她的右手往自己的後腰探,撩开衬衫下摆,直至触摸到那块凹凸不平的疤痕时许云溪才回过了神,同时也转过了身。
以前汤乐的後背可从来没有疤。
「怎麽会这样?谁干的?在哪里发生的事?」许云溪问了一连串,急切又关心,抬眼时触不及防撞入汤乐的眸底,他正凝视着他,瞳仁倒影着她的脸。
他如往常般深情款款地揉捏她的香肩,声调放得更平,柔淡,像清泉汩汩而流。
「我不联系你,是想保护你。」
还有就是——
他伤势过重曾昏迷了一个多月,差点死了,养伤加调查花了很多时间,等再联系她的时候,发现已经被拉黑了。
全平台的社交软体都无法联系到她。
许云溪的睫毛还挂着泪珠,懵顿的表情在她这样娇俏的脸尤为新奇,她发出疑问:「你丶这真的假的?是谁要杀你?凶手找到了吗?你什麽时候回的香港?为什麽不告诉我?」
三个月前汤乐出差去了米兰,跟她说生日那天带她出海玩,到时候会从日本坐游轮到上海。
结果她在海上飘了好多天都没等到他,再次回到寿臣山时也没有发现他回来的痕迹。
汤乐坐下的同时拉着许云溪坐在他的大腿上,沉沉的,重重的,环抱住她,低沉的嗓音裹挟着伤感与疲惫:「三天前刚从米兰回来,忙。」
作为金字塔顶端的金融圈大佬,汤乐叱咤风云,只手遮天,是强悍的领袖人物,黑漆漆的瞳仁一如既往的冷凝,似乎没有任何事情能搅乱他的心神,可现在,他眼波流转之下是河出伏流的温情脉脉。
仔细看,会发现汤乐的眼睛非常有特点,眼皮一只单一只双,微微有些大小眼,当他凝视什麽的时候,双眼聚焦的柔光是不一致的,会折出两段奇异的吸引力。
许云溪收敛起了剑拔弩张,方才的惊闻在她的心尖打了个转,她问:「三天前?这麽说你是一直在米兰吗?忙什麽?」
汤乐呼出一口灼热的气,稍微抿起嘴角,接着,他捧起许云溪的侧
脸向他贴近,厚重的呼吸在她的鼻尖处交旋。
「让我抱抱,好吗?」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许云溪敏锐地听出声音里蕴含的哀求。可实际上不管她愿不愿意,汤乐现在的姿势只要他手臂往回一抽,就能把她抱在怀里了,以他平常强硬的性格,到手边的猎物他不会先礼後兵。
如此反常,不由让许云溪感到相当疑惑,就像是一头雄狮在外遭遇重大挫折,回家後急需得到安慰,少顷,汤乐冷不丁说:「赵适平死了。」
未等许云溪做出反应,汤乐拢着她的乌黑卷发,嗅了会,嗓音继续:「那天晚上在米兰,子弹擦着我的後腰飞过,打中了赵适平。」
许云溪面色大变,浑身僵硬,後脖颈像冰住了似的,难以置信地望着汤乐。这时她才发现,不知何时汤乐的眸底变得一片猩红,犹如闪闪发光的仇恨在不停燃烧。
赵适平是汤乐的心腹,是重要的左膀右臂,在许云溪的印象里,不管汤乐去哪,随行的人里总会有赵适平的存在。
「怎麽会这样?」许云溪捂嘴惊呼,赶紧追问:「是谁干的?是谁要杀你查清楚了吗?」
汤乐喉结滚动,阴郁气场随之飙升,他压着许云溪的肩胛骨,强忍着暴怒的同时,克制着自己掌心力度,避免弄疼了她,他缓缓低语:「知道。」
「赵适平跟我做事的快八年了,他死的时候鼻子嘴巴都在流血,鲜红的血流了一地,他睁大眼睛看着我,死不瞑目地抓着我的手,求我安顿好他的家人……」汤乐胸腔的气息顿了顿:「所以滢滢,你能理解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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