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满门惨案的消息,如汹涌的潮水般迅速蔓延,好似雨后春笋般在京城各处冒起,瞬间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不知从何处传出风声,言之凿凿地称这一切皆为肃王府的萧逸尘所为。
更有人信誓旦旦地描述,他们亲眼瞧见赵厉被废了双臂,奄奄一息地从肃王府出来。
如今镇北侯府上下几十口人惨死,众人的矛头自然而然地齐刷刷指向萧逸尘,就连镇北侯惨死一案,也不由分说地被扣在了他的头上。
这桩惊天大案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轩然大波,动静之大,令圣上龙颜震怒。
只见圣上猛地一拍龙案,声音威严而洪亮,责令刑部务必彻查此事,务必水落石出,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萧逸尘,向来不是个畏首畏尾、胆小怕事的鼠辈。若事情真是他所为,他绝不推诿;可若是有人蓄意栽赃陷害,他也绝不是任人拿捏、轻易妥协之辈,定会毫不留情地予以反击。
那几日,朝中大臣们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群情激愤,非要萧逸尘来到朝堂之上对峙。
朝堂之中,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拧出水来。
文武百官们身着朝服,神色各异,有的满脸义愤填膺,有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萧逸尘昂首挺胸,大步踏入朝堂,身姿挺拔如松,眼神坚定无畏。
一开始,面对百官的指责,萧逸尘强压心中怒火,好声好气地解释着:“诸位大人,实乃那赵厉觊觎我夫人已久,竟妄图谋杀我夫人。”
“我身为她的丈夫,守护自已的亲人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当时实在是情势危急,才做出那般冲动之举。”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在朝堂上回荡,试图让众人明白事情的真相。
然而,那些文武百官个顶个好似久经沙场的污蔑高手,对萧逸尘的解释充耳不闻,依旧不依不饶。
此时,御史大夫张论站了出来,他身着绯色朝服,头戴乌纱帽,脸上带着一丝傲慢与不屑,向前踏出一步,指着萧逸尘大声质问道。
“肃王世子!老夫倒是想要问问,为何那赵厉从肃王府出来后,便惨死在镇北侯府?难不成是肃王世子不想惹出事端,便假心假意先将赵厉送回府,随后再杀人灭口?”
张论言辞犀利,字字如刀,仿佛要将萧逸尘置于万劫不复之地。
萧逸尘听闻,目光如炬,直直地望向张论,只是冷冷地白了对方一眼,心中暗自思忖,这些人皆是太子的门下,如今这般群起而攻之,自已再多的解释恐怕都只是徒劳,显得苍白无力。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被浇了一桶油,熊熊燃烧起来。
终于,萧逸尘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怒,怒吼一声,声如洪钟,震得朝堂上的人都不禁心头一颤。
随后,他挺直腰杆,站在大殿中央,大声道:“都说人是老子杀的!不妨我们便来赌一赌!若人真是老子杀的,那我便割下项上人头用来祭奠那几十条人命!”
“倘若不是!那你们便效仿此番作为!”
“如何!”
此语一出,原本嘈杂如集市的朝堂瞬间变得安静下来,落针可闻。众人皆被萧逸尘这大胆而强硬的赌约所震惊,有的面露惊愕之色,有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
大家都明白,这个赌局堪称死局,一旦应下,后果不堪设想。
而萧逸尘却毫无惧色,眼神坚定地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仿佛在向那些诬陷他的人宣告,他绝不畏惧挑战,定要洗清这泼天的冤屈。
萧逸尘冷哼一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骂道:“一群只懂得攀炎附势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