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是我错了,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在外面等我。”
“对不起……”
怀里僵硬的身体终于慢慢放松下来,她一下一下平顺着他的后背,“没事的,没事的,只是噩梦,不要怕,不要怕。”
他再次闭上眼睛,黑暗袭来。
似乎仅仅过了只有一秒,他再次睁开眼,房间内一片黑暗。
床头柜的时钟显示为早上七点。
山茶花
今年的寒假放得比去年要早,自然开学也要早。
林焕刚买好返松的车票,就接到温母打来的电话。
她接起来,放轻声音,“喂,妈妈。”
“心心啊,买好了车票了吗?”
“买好了,初七的高铁。”
温母放心下来,继而和她念着些细碎的安排和家里的事。
林焕一边听着,一边把书桌上散落的书摆放整齐。直到温母的一句话,让她顿住动作,望着书的封面怔忡。
“本来还想着等你回来,再请原莱来家里一起吃个饭,年前你哥一直各地出差我也没顾上,结果前几天问起他来才知道两人已经分手一段时间了。”
“原莱那孩子挺好的啊,脾气也好,样子也好,除了工作比较忙之外,实在没什么可挑的了。”
“问你哥他也不说,只说不合适。”
“心心,心心?”
“嗯,妈,我在听。”
“年前你见的老廉家的孩子,你们俩聊的怎么样了?”
林焕脑海里想起那位浑身香水味,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年轻男人。那个比她小了三岁的或者称为男生更适合的相亲对象,端着咖啡杯子的手上带了三四枚材质造型各异的戒指,挑着眉毛自以为隐蔽地打量她。
她在沙发上端坐着,挂着社交的笑容假装没看到他眼里的排斥和漫不经心。
被强行拉来相亲的两人话不投机,一杯咖啡没喝完就匆匆散场。
第二天她就乘上了返回北辛的车,把那段无足轻重的记忆抛在身后。
温母忽然问起,林焕搓着眉心,组织语言。
“感觉还是不太合适。”
“哎呀,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是不太合适呢。”电话那头的温母也要搓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