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里开了个彩票站。
哦,不对,准确的说应该叫基金奖券站,虽然他们私底下?管这玩意叫彩票,但人家正经的名字是?叫基金奖券。
基金奖券t?站开在胡同口,是?个很简单的塑料布搭出来的棚子,棚子的左右两边各挂着一条条幅,左边的上面写着“亚运会基金奖券临时售卖站”,右边的上面写着“您购买的每一张奖券都是?对亚运会的支持”。
棚子下?的小摊上摆着几个塑料筐,框里放着的是?一摞一摞的奖券,摊后面站着穿着裙子的漂亮女同志正拿着这些奖券,一张一张的卖给前来买奖券的人呢。
胡同里的住户对奖券站相当的支持,下?午棚子刚建好,奖券刚摆上,胡同里的大爷大妈就凑上来买了一波,等?到了下?班点?,奖券站围着的人就更多了。
时岳领着时秋水出门的时候,就看见奖券站前面站了几个他们院的人,他笑着跟人打了声招呼。
“高大妈,姚大妈,马大妈,李大妈,你们买奖券呢?”
奖券摊前的大妈们回头?,“诶,小时小秋,你们出来了?”
“小秋,咋样,我听说你早上不舒服来着,现在好点?没?”
“对,小秋你还难受不?”
时秋水摇摇头?:“不难受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时岳补充:“让您几位担心了,真?是?不好意思,我家小秋没事?了,她早上吃了药睡了一觉,起?来就好了,现在一点?事?儿都没有了,刚才还有精力吵着要吃冰棍呢,这不,我这会儿领她出来,就是?来买冰棍的。”@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几个大妈眼神落在时秋水身上,也发?现时秋水小脸红扑扑的,跟早上没有血色的样子完全不同,心里知道她这是?真?好了,随即放下?心来。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时岳笑笑,他往几位大妈手上瞄了一眼,别说,几个大妈还真?没少买,每个人手上都拿着好几张。
他好奇的问:“诶,您几位买了这么多张奖券,怎么样,中奖没啊?”
时秋水也眨巴着眼睛,好奇的看着几位大妈们,谁成想几个大妈听到时岳这话后,表情都不太好,高翠芬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
时岳:“哟,这是?怎么个意思?您没中?”
高翠芬:“哼!”
姚大嘴指着时岳说:“你小子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你高大妈刚才一气儿买了十张奖券,一张都没中,正生气呢,你来问她中没中,可?不就撞枪口上了吗?”
时岳忙拍嘴:“哎哟,是?我不好,是?我不好,我也没想到高大妈您……”
高大妈瞥了时岳,没说话。
别以为她看不出来,时岳刚才那说半截没说完的话的口型是?“没想到高大妈您手气那么臭”。
哼!分明是?这个彩票站的问题,不是?她手气的问题!
她在这儿半天了,就没看见一个中奖的呢!
高翠芬正这么想呢,就听见摊前传来一声惊呼。
“中了,中了,我中奖了!”
喊话的是?个小伙子,时岳认识他,他外号叫煤球,因为他皮肤特别的黑,煤球就住在他们隔壁院,大家伙也都认识他。
高翠芬听见煤球说自己中奖了,心急的挤过去说:“我看看,煤球你给我看看,你真?中奖了?”
煤球大大方方的把奖券递给高翠芬:“喏,高大妈你看呗,这上面写着呢,一等?奖。”
高翠芬和凑过来的大家伙一块朝奖券看去。
“嘿,没错,真?是?一等?奖!”
“嚯,煤球你厉害啊,一撕就撕出来一个一等?奖!牛啊!”
“诶,一等?奖多少钱来着?”
“好像是?五百吧?我也不确定,那什么,煤球你问问人家女同志啊,一等?奖是?多少钱来着?”
卖奖券的女同志听到这话,笑盈盈的说:“对,一等?奖是?五百块钱。”
她抬头?看向煤球,笑着问:“同志,你兑不兑奖券,你要是?兑的话,要把奖券拿给我看一眼哦。”
煤球:“兑,兑。给,同志你看,这上面写了一等?奖。”
女同志点?点?头?:“嗯,没错,同志你是?中奖了,等?一下?,我给你拿钱。”她转身到身后装钱的小包里拿了五百块钱,递给煤球,“同志,这是?你的奖金,你收好。”
煤球被五百块钱的巨款砸的晕头?转向,五百块钱呢,他俩月工资都还差点?不到五百块钱呢!
“嘿嘿,嘿嘿——”
煤球傻乐的把五百块钱装进口袋就要走,连刚才中奖了的奖券都忘了拿回来。
还是?人卖奖券的女同志注意到他把奖券落下?了,喊:“同志,同志,你的奖券忘了拿了,这奖券还有二次开奖呢,可?不能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