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坐吧。”趁他在打量屋内的环境,孟北栀进了厨房,把推拉门拉上,试图避免沟通。林溪家里也没什么值得他看上眼的东西,随他乱走好了。
迟牧野抬手敲了敲玻璃门,孟北栀回头,对上他的脸,“我想喝水。”
孟北栀拉开推拉门,“只有烧开的水,可以吗?”
林溪家不像她家,有很乱七八糟的东西可以泡水。
见他点了头,孟北栀便转身继续去找杯子,拿出来洗干净,“那你在外面等会。”
迟牧野散漫扬眉,“嗯。”
他坐在餐厅等着她,孟北栀端到他面前,“有点烫。”
“孟北栀。”迟牧野喊住又要躲起来的她。
“还有什么事情吗?”孟北栀扁着嘴,轻轻皱起眉。
“我刚刚骗你了,其实我不是没事做,才那么早来的。”他嗓音低沉,眼神悠悠停在她身上,“我们谈谈,坐下。”
孟北栀不情不愿地坐下,“你想说什么?”
迟牧野双手交握,“你不觉得,你欠我一些解释吗?”
“……不是你不想听的,叫我滚的吗?”孟北栀小声嘟喃,又瞥到他冷冽的眼神,缩了缩脖子,“好,我跟你说……”
她把为什么打扮老气的理由,讲明白。
听完她话,迟牧野瞳孔微缩,有些难以置信,“你的意思,你根本没记得我?所以压根不知道会在我手下做事?那,在酒吧那天,全程都是poppy吗?”
“……不是。”她脑海里,又回想起面红耳赤的画面,有些难以启齿,“后面,你主动的时候,就是我了……”
迟牧野唇角勾起轻轻弧度,眼神透着轻傲,莫名恼火。
后面被动的承受,果然是她。
所以,是他长得太一般,还是他技术太差,让她记都记不住。
反倒自己一副上瘾的鬼样子,做了很久旖旎的梦,还一直想方设法找她,这样一对比,显得他更傻了。
他手指点了点桌面,“我问你,商场那天,我亲的是不是也是你?”
孟北栀贝齿碾着红唇,垂着脑袋,“是,只有那天餐厅之后是poppy。”
看吧,他认为那天饭局救了她,她可以不再跑了躲着自己。他以为她那天晚上的热情主动,是因为两情相悦。以为守得云开见月明,结果,居然不是她。
同样的脸,同样的衣服。
他去哪里想到会有两个人格。
不过心中一个摇摆不定的答案,终于有了结果。
虽然主动撩他的是poppy,但是他念得是她这个人,包括她给他带的感觉。
迟牧野还打算跟她说些什么,“我……”
孟北栀口袋的手机震了震,“抱歉,我接个电话。”
谈砚之给她打电话,她站起身子,走到一旁,“喂嗯,我晚上在小溪这,好,那我明天去找你。想你,挂啦”
虽然最后几个字不大声,但是还是一字不差落在迟牧野耳边。
他扣着她的手腕,把她往自己方向带,眸色深沉如墨,里面还蕴着星星点点的火苗,看上去火大的不行,“你有男朋友了?”
孟北栀因为疼痛,想挣扎,“是,好疼,你放手。”
一个肯定的答案落入耳畔,迟牧野脸色彻底沉了下去,“你!”
孟北栀眼眶微红,有些生气辩解,“我说了,我没办法赔一个poppy给你,我不喜欢你!主动亲你,并非我的真实意愿。”
他很想说,明明你是主动来招惹我的,凭什么说不要就不要。
但是,确实非她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