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砚之入门第一句就是,“她睡了,你哄的?”
纪聿白耸肩,“嗯。”
“你倒是敢应。”谈砚之走到书桌旁坐下,目光多了几分深沉。
“事实而已。”纪聿白如实搭话,人小姑娘就是在他怀里沉沉入睡,而且还抱着他的手当暖水袋,话锋一转,“说点正事……”
谈砚之边听眉头慢慢蹙起,修长的手指在桌面点了点,“这事,可能还需要个演员。”
“远洲?”纪聿白眼珠一转,轻轻吐出一个名字。
谈砚之椅子往前一拉,打开电脑,“嗯,那就跟那个人谈笔生意,起码我们得有个理由去他家,这样取证才有正当理由。”
纪聿白身子依靠在桌边,“珠宝生意,专业方面交给你,至于下套吹牛,就麻烦远洲了。”
谈砚之家里有矿,对于包括宝石、珍珠、玉石等方面还是有所涉猎,“嗯,我准备一下,伪装点装身份的东西。”
“那我跟‘阿姨’就去负责收证了。”纪聿白微微颔。
谈砚之操作电脑的手一顿,“……行。”
“我没想到,你愿意趟这浑水。”纪聿白随意抄起一支笔,在手中转动。
谈砚之视线凝着屏幕,语气平静,“……多做善事,会有福报。明明最怕麻烦的不应该是你吗?以我对你的了解,没把握的事情,你不愿去舍身犯险。”
“你倒是了解我,不过有一只小白兔,看着可怜兮兮的,舍不得她难过。”纪聿白脑海闪过那张净白小脸,语气多了几分柔软。
谈砚之闻声,打趣道:“原来是有佳人相求,真好奇什么的样的小姑娘入得了你的眼。”
纪聿白收起眼眸中的细碎笑意,正色道:“你想多了,我只是善心大。我不在意她,不过……”一个保姆而已,说好听点是管家。
“好好好,希望你别做打脸的事情。”谈砚之唇角微勾,调侃道。
“切”笔稳当戳入笔筒,落地瞬间,在笔筒打了个一个转,纪聿白又道:“但是远洲不见得会答应帮忙。”
“最好是不上心。”谈砚之怎么也没想所谓的小白兔是孟北栀,以为是那个帮忙看诊的女医生,“远洲,我们先试试说服,不行,看看阿姨有没有办法拿捏他。”
翌日
徐远洲听完这事马上摇头拒绝,“我不要,我才不去。我什么身份啊,民用航空器运输机长,衣袖、肩章上有四条金色横杠的,徐。”
纪聿白嘴角一抽,“你拍冲上云霄还是壮志凌云呢?”
徐远洲低头吃着草莓塔,“……我不管,我知道是做好事,可是我不行,找别人,牧野就挺合适的。”
谈砚之被迫恭维他,“你哪里不行了,聪明又谋略。”
徐远洲一脸不信,“……说什么都没用,我很忙,晚上还要飞都。”
在一旁默默侯着的孟北栀,悄声开口,“远洲少爷,小陶很可怜的,你帮帮忙吧,我会努力回报你的。明天我做开心果舒芙蕾给你吃好不好?”
徐远洲抿了下唇线,“别人跟你非亲非故,你那么上心,你不怕把自己赔进去了,还捞不着半点好。”
孟北栀对上他的脸,认真道:“不会的,我有第六感,小陶是个好女孩,也是个可怜人。”
徐远洲语气凉凉,丢下一句,“圣母。”
孟北栀咬了下唇,送上诱惑,“后天做巧克力酥皮蛋挞,大后天做布丁烧,大大后天黑芝麻豆乳蛋糕卷……”
徐远洲脸色变了变,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