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你就是不喜欢我,接受不了我是你妹妹而已,哪里来那麽多乱七八糟的说辞。」
她知道齐嘉砚想和她聊聊,让她想通想明白,让她认清他们之间的关系与绝对不可能的越过的界限。
「你走吧,你还是觉得是我的错,把我当小孩,呵,小孩说的喜欢没人会当真……我就不明白了,喜欢一个人有什麽错,我到底哪里错了。」
林舒玫越往下说声音就越小,她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有什麽错。她累了,不想听解释,也不想再解释。
「错了,这次的事就是有错。」
齐嘉砚的声音落下,掷地有声,冷冰冰敲着林舒玫的耳膜。
林舒玫只觉得怔忡,杏眼哭得失去了平日里的神采,浑身上下使不上劲,但还是执拗地伸手一推,再推,试图把齐嘉砚推远,再远一点。
「你凭什麽说我?」
林舒玫一向觉得齐嘉砚理智成熟是他身上的优点,从小到大给足了她安全感,她也为此依赖不已。
可他对待感情也是这样,不讲半点心,他的理智显得她像是那个不讲半点道理丶无理取闹的疯子。
「讨厌死了。」
「真的好讨厌你这个样子,什麽事都要讲道理分对错。」
为什麽就不能为了她而摒弃掉现存的束缚?其实说到底就是不喜欢她,所以才不能坚定的选择她,难道不是吗?
就是说不上喜欢。林舒玫明白,他的那讨人厌理智让她心死也好,免得纠缠不清。
齐嘉砚是第一次听林舒玫说讨厌他。
从女孩口中说出来的话像是一把出鞘利刃直直刺入胸膛,话音落下的那一瞬,气息不自主的开始紊乱。
「小舒……」
齐嘉砚伸出手,试图触碰她的肩膀。林舒玫没有犹豫,马上往旁边躲开,在齐嘉砚错愕的目光下,她旁若无人掀开被子钻了进去,扯着被子蒙住脑袋。
就让他们的关系这样僵着吧。林舒玫躲在被窝里想,心一抽一抽的颤抖,紧闭上眼,试图逃避一切。
彻夜难眠,第二日早起时,林舒玫眼睛红肿的可怕,靠近眼角的眼白几乎被红血丝填满。
妆容被泪水晕染,花的不成样,没来及卸妆就累的昏睡过去,现在整张脸脏兮兮的,还有点浮肿,盘好的头发早就乱散乱了。
林舒玫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盯着狼狈不堪自己呆了好久。
披头散发惨兮兮的样子,像是被人遗弃在路边的小野猫。
好像也没什麽差别。林舒玫心下,扬了扬唇,自嘲一笑。
洗漱时,脑中不断回想着昨夜发生的一切,从头到尾和播放电影一样一幕不落的在脑海里放映,睁眼眨眼,全都是齐嘉砚。
还是一阵不合时宜的敲门声把她从回忆漩涡里抽了出来。
敲了两下,敲门声便停了。
林舒玫挂好毛巾,静听着门外的动静。
静默无声。
她今天起晚了些,快到正午了,有可能是女佣备好了午饭来叫她吃饭而已。反正不会是齐嘉砚,毕竟昨夜以无言收场,他们现在的关系,僵的可怕。
林舒玫没心思吃午饭,肚子空空的胃却很胀。但下午还有工作安排,要去给人拍外景,顾客提前约好的,拍摄一整套夏日写真集。
工作室的四人都会去,她作为摄影师,不能因为个人原因就耽搁了整个行程安排。
叹了口气,林舒玫还是选择了走出房门,打算去吃几口饭垫垫肚子,免得到时候没什麽精气神。找不到拍摄状态对於摄影师来说是不是件的好事,拍摄懈怠也是对顾客的不负责任
餐厅在一楼,林舒玫扶着扶手往下走,坐到餐桌前,粗略扫了眼餐桌上的饭菜——都是她爱吃的菜。
「阿姨可以麻烦您给我盛半碗米饭吗?谢谢了。」
厨房里还有稀疏的动静,餐盘碰撞的声音停了半晌又突然响起,林舒玫以为是家里的老人徐姨在准备饭菜,盯着桌上的菜实在没胃口,想了想还是说:「盛一小勺就好了吧。」
口袋里的手机一震,林舒玫摸出手机,是下午拍摄的顾客发来的信息。打字回覆信息时,一个白瓷碗落在面前,碗底触碰到桌面,发出清脆声响。
林舒玫下意识抬眼去看,端碗的人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这样白皙没有劳动痕迹的手怎麽可能是徐姨。
碗放下後,一双筷子筷子递了过来,林舒玫收回目光,没有去接那双筷子而是埋下头,继续打字给客人发消息。
那双筷子就在半空中悬了好几秒,最终落在了碗上。
齐嘉砚收回手,拉开椅子,坐在了她对面。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也不说话。
手机里的页面切来切去,客人还没回信息,林舒玫几乎把每个软体都点开了一遍,但每个都看不下去,她也不愿意抬头与齐嘉砚对视,原本想就这样离开餐桌的,可肚子不合时宜饿了,开始咕咕叫。
「徐姨做好饭後就出门买东西了。」
「不想吃饭多吃点菜也好。」
坐在对面的齐嘉砚出声打破了死寂的局面,嗓音沉稳如黑泉,冷静的像是什麽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刷啦」一声响,木椅往後移了一大半。有了足够空间,林舒玫便快速站起身,右手拿起筷子,左手端起碗,不挑也不拣,从头到尾把所有菜都往碗里夹了一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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