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漾不屑的勾唇,“你的命我徐漾受不起,请你滚,可以吗?”
车祸!
厉霆深站在医院大楼门口。
夜已深。
初冬的风像刀子似的割在皮肤上,又冷又疼。
徐漾布满恨意的脸疯狂地在他脑中翻来覆去,他的神经仿佛被揉成一团乱麻,疼的他几乎窒息。
抬手用力扯了扯领带。
男人无意识的在医院台阶上坐下,抬手,“烟。”
楚江恭敬地把烟递上去,站在一旁,一声都不敢吭。
厉霆深抽出一根烟,颤巍巍的点上,猛吸了一口,呛得剧烈咳嗽,脸充血的红,脖子血管突起。
他抖着手,又吸了口,缓缓平静下来。
面前树叶凋零飘落,风呼呼地吹着,天空青黑一片,只剩下路灯孤零零的亮着。
静。
静的令人浑身发冷。
楚江望着一根烟接着一根烟,把自己抽的满眼通红的厉霆深,皱了皱眉,却没敢吭声。
这时候,谁敢触厉总霉头。
一整包烟抽完,男人看了眼空了的烟盒,出神了几秒,捏着烟盒的手无力的垂着,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
满地横列的烟头,看的人不舒服极了。
“楚江,我该怎么办?”厉霆深突然开口,抽了太多烟的嗓子,刀锯似的嘶哑。
楚江惊愕的看向厉霆深。
那张脸没了平时的冷血和阴邪,迷茫无措,慌得不知道该去做什么……
普通人走到了绝境,可以去求比自己有能力的。
那么在荣城权势滔天的人,走到了绝境,该去求谁?
谁才能帮他?
抿了抿嘴唇,楚江谨慎道:“厉总,徐小姐的孩子还没出生,一切都充满了变数,况且徐烟和徐小姐的父亲还在荣城,韩氏破产,徐氏大仇得报,您可以找徐烟小姐劝劝徐小姐。”
厉霆深苍白道:“不可能的。”
徐烟绝无可能帮他。
楚江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明白厉总,知道厉总对徐小姐的感情。
但徐小姐不懂,也不想懂。
“楚江,我是不是活该?”厉霆深抬起眸子,眼底红的骇人。
六年来,徐漾这两个字成了庄园的禁忌,厉霆深也极其避讳提到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