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潮咽了咽口水,起身去往洗手间。
半小时后,承潮洗漱好,头发湿答答垂着,浴巾领口深邃,露出大片的皮肤,腰间一条摇摇欲坠的带子绑着,免得浴巾敞开。
他坐到沙发上,倒上红酒。
闫诺正巧结束瑜伽。
“我需要洗漱,借用一下浴室。”
承潮只是点点头。
热水从上往下,温暖的温度席卷闫诺全身,卸下精致的妆容,像是卸下伪装,闫诺的嘴角放平,表情也沉下去。
一段时间的放空,闫诺重新找回状态,她擦拭好水渍,这才发现,承潮没有给她带睡衣。
用浴巾盖住胸口,垂到大腿的位置,头发一缕一缕湿润滴着水,闫诺打开浴室的门,往外探头。
“承大经纪,现在方便吗?”
“闫小姐如果没有那方面需求的话,还是不要在洗澡的时候,问一个男人发不发便。”承潮晃着红酒,头也不回。
“呃……抱歉,我的睡衣……可以麻烦你再去拿一下吗?”
承潮眉头轻挑,将红酒一饮而尽,他转身,看见闫诺一片白皙的肌肤,顿了一下,挪走眼,走往自己的房间。
他找来一件白色的衬衣,扔给她,“用它代替一下。”
闫诺犯难,穿男人的衣服,似乎不太合适。
“不好吧,而且我家就在隔壁。”
“反正不是第一次穿,闫小姐还是别太讲究的好。”
承潮路过她,头也不转。
原先承潮确实是想吓唬她,不让她回去,方便控制她,制裁另一边喝得天昏地暗的崇简。
但此刻,闫诺从浴室出来,穿着他的衬衣,露出白皙修长的双腿,走到他身边,问他吹风机在哪里,然后就在他跟前,举起手,吹着湿润的头发,衣服因为动作时不时往上走,大腿露出的面积也越来越大,承潮觉得自己错了。
恨归恨,但人非圣贤。
承潮一杯一杯喝着红酒,看着手机上助理发来的视频信息。
崇简又被灌醉了。
他忍不住扬了扬嘴角。
“承大经纪心情很好?”
“嗯,美酒配美人,哪个男人会不开心?”
承潮朝闫诺挑眉,带着一股不屑,滚动的喉结却把他出卖得干干净净。
翌日,闫诺从房间出来的时候,洗漱间已经摆好她的洗漱用品。
“不了吧,我还是回那边比较好。”闫诺往外走。
她穿的还是承潮的衣服,因为昨晚承潮并没有帮她带换洗的衣物过来。
“闫小姐今天似乎没有通告吧?”承潮坐在客厅沙发,是白色衬衣,依旧是领口敞开,修长双腿随意交叠,大腿处摆着办公电脑,一只手撑着太阳穴,一只手在键盘上随意跳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