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第一场戏,一上场就不知道要演什么了,之后还有那么多场,工作人员有得受了。”
“演员最基本的哭戏好像都没学会,光是那几分钟,已经看出来干巴了。”
……
工作人员帮她擦掉头发上的水渍。
苗苗带着厚毯子过来,披在她身上,心疼说:“诺姐,是不是太冷了啊?要不多穿点,或者在身上挂几个暖宝宝?”
闫诺摇头,挤出笑容,“我去一趟洗手间。”
她转身往休息室附近走。
闫诺站在公共洗手台前,看着镜子里脸色惨白,头发湿答答还在滴水的自己,深深叹了一口气。
到底是心理素质不行,她不是女二年年,承潮也不是男一,总是这样对号入座,这部戏她得ng多少次。
正想着,一个黑色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递给她一杯热咖啡。
“热巧,补充体力。”承潮说。
闫诺没接过,自顾自用暖水洗手,“我不吃巧克力,谢谢。”
“是吗?七年前你明明很喜欢巧克力。”
闫诺拧眉。
错觉吗?承潮的语气里带了宠溺。
她抬眼,从镜子里看他。
承潮侧头,看着她现实里的侧脸,满眼温和,“喝一口,冬天淋雨,体力消耗很大,你以前可受不了这个苦,为此还说,就算红了也不当演员的。”
他话语轻柔,完全没有以往带刺的疏离。
闫诺心一颤,对抗的眼神柔和下去,她睫毛忽闪,伸手接过咖啡。
指尖触碰到他的手背,刚淋过雨,她体温冰凉,他身上的暖意袭来,她心底有恍如隔世的熟悉感。
承潮没有松手,而是紧紧攥着杯子,让她多接触了他一会儿。
他像是一块暖宝宝,就这样暖进闫诺的四肢。
闫诺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发呆。
须臾,等两个人的体温慢慢接近,承潮收回手,插兜。
“其实你演技很好。当然,这一场,如果你硬要代入什么,也可以不需要演技。”说到这儿,承潮笑笑。
笑声里有自嘲和无奈。
闫诺攥着咖啡杯子,手指用力到泛白。
对于他突然的示好,她的内疚居然再次涌上来,她确实还欠他一句道歉。
“抱……”
“毕竟我不是男一,崇简也不是男二,因为年年最后会跟男二在一起,而你和崇简,全看我的心情。”
承潮脸色阴下去,他垂眸,半眯眼睛,笑得骇人。
原来他不是来鼓励她的,是来挑衅的。
闫诺好不容易起来的歉意,全数消散。
她点头冷笑,将咖啡扔进一旁的垃圾桶,抬头和他对视,“承大经纪还真是有自信,你怎么断定,我将来不会跟他在一起。”
“噢?意思就是,闫小姐现在没跟崇大经纪在一起吗?”
“跟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