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了那么多重话,为什?么那么危险的情况下,还是不顾一切地扑了过来?
“心疼吗?”祁清肆沉黑的眼睛盯着她,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可我更心疼。”
孟冬愉没明白:“什?么?”
“没什?么。”祁清肆垂头笑?了下,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抬眼补充,“解决问题的方法有很多种?,别总是以身涉险。”
以身涉险?
他是在说,她故意去激怒孟建中的那件事吗?
孟冬愉抿了抿唇角:“你看出来了?”
祁清肆没应声,许久之后?,才缓缓开口:“孟冬愉,跟我回南江吧。”
他看得出来,从昨天的葬礼,到今天的饭局,每个人都在无形地给她施加痛苦,逼着她去回忆那些她并不想回忆的事情。
这里没有人真正喜欢她,想要伤害她的人却数不胜数。
她在这里也并不会真正的开心。
他想,至少回南江,有他在,有她的事业在,她不会过得这么压抑。
面对?祁清肆突如其来的提议,孟冬愉愣了愣。
如今孟建华的葬礼结束了,她好像还没去想过,接下来要怎么办。
和幻宙的合作结束了,但是她当时走得太突然?,后?续的工作并没有交接,回去肯定是要回去的。
只?是,如今她和施荣的关系刚有所缓和,她不知道该不该直接抛下她离开。
她总是还对施荣抱有一点幻想,希望她能清醒,能摆脱思想的困境。
祁清肆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孟冬愉含糊其辞地应声:“再等两天吧。”
没等祁清肆应声,她晃了晃手上的药膏:“先涂药。”
消毒水的味道在空气中蔓延开来,而后?是苦涩的中草药味。
瘀紫的面积太大,细致地涂完,几乎耗尽了整管药膏。
哪怕室内空调开着,温度也没到可以几个小时不穿衣服的地步。
涂药耗时太久,担心他会感冒。
孟冬愉将?棉签丢掉,揉了揉泛酸的手腕,提醒他:“穿衣服吧。”
祁清肆回过身来,并没听她的话去拿衣服。
他看着她,语气带着点不甘心:“真不摸啊?”
“我脱都脱了。”
孟冬愉:“……”
什?么癖好?
拿棉签的手抬了半个多小时,此刻酸得厉害。
孟冬愉并没有心思去和他周旋,她无奈回应:“又不是我让你脱的。”
祁清肆捉住她的手,用力把她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而后?翻身,把她放倒在床上。
身体忽地失去重心,孟冬愉惊呼一声:“你干嘛?”
大脑反应过来时,她双脚抵在床沿,身体已经陷入柔软的被褥中。
祁清肆胳膊撑在她的肩膀两侧,呼吸重重地落在她的脸颊。
他嗓音微哑:“孟冬愉,勾引你就这么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