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愉身?体向后倾,执拗地摇头:“真不?用。”
祁清肆抬眼盯着她问:“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孟冬愉没明白他到底在问些?什么,但还是给了他一个理由:“就一个小伤口。”
祁清肆重复刚才的问题:“我是问,为什么总是忍着?”
没料到他会这么问,孟冬愉顿了一下。
祁清肆眼睛中带着几分她看不?懂的情绪,一字一句地接着说:“明明去看医生,或者涂药,会好?得更快些?。”
“明明有很多方法可以缓解疼痛,为什么总是先选择去忍一忍?”
被他问得答不?上?话来,任何的辩解都好?像格外苍白无力。
孟冬愉垂下头去捏了捏掌心,选择不?去回应。
祁清肆神色严肃,语调还带着一丝恼意:“孟冬愉,就不?能对自己好?一点儿??”
孟冬愉忽然想起?,上?次她因饮食不?规律而胃痛时,他也说过这句话。
只是当时他没头没尾地突然开了口,她并没理解话里的意思。
对自己好?一点儿?。
她其实?已经很努力在对自己好?了。
祁清肆起?身?活动下有些?发麻的脚,再次在她身?侧蹲下,回到了原来的话题:“手给我看看。”
孟冬愉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抬了抬手,将受伤的手指伸了过去。
祁清肆的目光在她的手腕上?逡巡片刻,又仰头询问:“可以握吗?”
灯光落入他的眼中,原先沉黑的眼睛变得亮晶晶的,又有些?湿漉漉的。
就像是……在乞求奖励的小狗。
本来觉得没什么,不?过是固定下手腕,方便涂药。
经他这么一问,忽然间就觉得多了点别的意思。
孟冬愉不?自然地避开他的视线,鬼使神差地点头:“嗯。”
得到了允许,祁清肆眼底的笑意再也藏不?住。
他将创口贴揭掉,一只手的手掌覆上?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捏着棉签,认真地帮她的伤口消毒、涂药膏。
落在她手腕上?的掌心灼热,与手指上?消毒水的冰凉形成鲜明的对比。
孟冬愉垂眼去打量他。
他的唇角轻轻勾起?,原先的垂丧状态好?似一扫而空,周身?都散发着一种愉悦的气息。
帮她涂个药而已。
就那么开心?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祁清肆突然抬头,对上?了她的目光。
四目相对,孟冬愉大?脑“嗡”地一声宕了机。
直到门口响起?郑泽的声音:“呦,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孟冬愉回神过来,眼神闪躲开,而后慌乱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