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大半个月,再次听到有?人提起祁清肆,孟冬愉心脏猛地一紧,下意识问道:“他最近怎么样?”
“肆哥吗?”胡杭偏头,确认了?一下孟冬愉口中的他指的是谁,而后?才回应,“他最近一直在工作?室那边待着,不知道在忙什么。”
话说完,胡杭又将话题绕回到桂花糕上,坚持要孟冬愉现在就尝尝。
刚好也有?些?饿了?,孟冬愉洗了?手,从?盒子中捏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
桂花糕绵密松软,入口即化,唇齿间都萦绕着淡淡的桂花清香。
确实如同胡杭说的那样,称得上南江一绝。
孟冬愉忽然?间就想起和他们初次吃饭时,胡杭和祁清肆之间的明争暗抢。
唇角不自觉上扬了?一瞬,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
可是回忆像是突然?开了?闸一样,无数个瞬间开始往脑海里涌。
这些?天强行压下去?的情绪,在这一瞬间全部崩盘。
一丝丝酸涩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在心底如同惊涛骇浪般翻滚。
鼻尖泛酸,酸胀感又充斥着眼眶。
不该有?的念头在此刻浮现。
像是长久弥漫在南江空气中的桂花香气一样,浓烈而又挥之不去?。
她想见他。
思念“我们见一面吧。”
思念萌发,而?后如同野草般疯狂生长。
然而?残存的理智却提醒她。
不该这样。
冲动与理智交锋。
孟冬愉捏着咬了一半的桂花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翻涌的情绪。
胡杭见状晃了晃手,有些疑惑地问道:“冬愉姐,你怎么了?”
思绪被人唤回,眼?眶还在泛酸。
孟冬愉避开?他的视线,拿起水杯找了个借口:“没事,我去接杯水。”
胡杭的心思全在糕点上?,他看了眼?她放到桌面?上?的半块桂花糕,接着追问:“是觉得不好?吃吗?还是太噎了?”
“很好?吃。”伴随着饮水机哗啦啦的水声,孟冬愉背对着他应声解释,“我只?是太久没喝水了,觉得有点干。”
得到了中肯的评价,胡杭满意地点了点头,没再过多追问:“那行,你慢慢吃,我去肆哥那里一趟。”
再次从胡杭口中听?到他的名字,孟冬愉拿着水杯的手不自觉抖了一下?。
温开?水从杯中溢出,淋到手上?,打湿了方才贴上?去的创口贴。
胡杭话说完,就?直接转身出了门,只?留下?孟冬愉盯着被水浸湿的伤口发呆。
心绪如同一团乱麻,丝丝缕缕地缠绕,她理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抗拒什?么,又在害怕什?么。
不够洒脱,也不够坦荡。
伤口的血早已止住,发白的皮肉沾了水有些刺痛。
孟冬愉叹了口气,拿了块新的创口贴贴了上?去,再次掩盖掉伤痕。
手机的提示音忽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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