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她再?没?有?向任何人讲过要离开?一段时间,也确实没?有?想起?和?祁清肆说一声。
不怪他会这么生气。
只?是……他不该追过来。
她在外面费力维持的假象,在临城,会随时随地?被人戳破。
她不想被他看到,她那些难堪的过往。
她的自尊心也不允许她坦然地?将自己的伤疤揭给?他看。
别人对她的评价一点都没?错,她确实是一个很?假的人。
她从出生起?,所遇到的那些糟糕的时刻,都是她独自熬过来的。
她不具备爱人或者被爱的能力。
不能再?耽误他了。
孟冬愉闭了闭眼,缓缓开?口?,语调冰冷又无情:“不是你自己在死缠烂打吗?”
“我从来没?说过喜欢你吧?”
“我不是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我们不合适吗?”
话音落,室内突然静得落针可闻。
祁清肆缓缓松开?了禁锢着她的手,一点点与她拉开?距离。
“孟冬愉,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对?”红意攀上眼尾,祁清肆喉结滚了又滚,再?开?口?时声音哑得厉害,“为什么就是不肯……看看我呢?”
“不是总说我对你态度差吗?”孟冬愉揉着泛酸的手腕,垂头笑了笑,又抬眼看他,“那现在我告诉你,从一开?始,你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整天吊儿郎当,不知进取的人。”
眼尾的红蔓延到眼眶,祁清肆颓丧地?垂下头,密而长的睫毛遮挡了眼睛。
地?面上忽地?落下一滴又一滴的水珠。
他鼻音很?重:“孟冬愉,我可以改。”
“我不需要。”孟冬愉视线落在地?面上,一点点攥紧手指,强行压下发?颤的声音,“回你的南江去,别再?来招惹我,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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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建华的葬礼,是孟冬愉回临城后的第四天举办的。
自从猥亵案的事情有?了结果,孟冬愉的大伯孟建中,突然一转原先避之不及的态度,开?始主动?操办孟建华的葬礼。
孟冬愉说是尽子女的最后一点义务,回来处理孟建华的后事。
但说到底她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对葬礼习俗和?流程都没?什么经验。
既然孟建中主动?承包了此事,孟冬愉索性就交给?了他去办,一切听?他的安排。
孟建中这两天多次向邻里哭诉他这个弟弟不容易,并扬言绝对不会原谅杀死他弟弟的凶手,一定会通过法律手段替孟建华一家?维权到底。
他的意图,孟冬愉心知肚明,但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