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冬愉点了点头,决定当一次挡箭牌:“我只能保证接下来?不说话,剩下的你自己应付。”
对面的声音还在响:“喂?听得到吗?怎么忽然没?声音了?”
祁清肆笑了声,将麦克风打开,解释道:“信号不好。”
可能是怕太过热情吓到孟冬愉,对面没?再追问?下去,沉默了一会?儿,又换了话题:“清肆啊,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爸爸也不容易,你就别和他赌气了。”
像是触及到了什么开关,车内的气氛一瞬间凝重了起来?。
祁清肆目视着?前方,却?没?再发动车子?。
他手指攥着?方向盘,骨节发白:“你们还是觉得我妈的死,和祁振强没?关系是吗?”
靠近“你对我还挺特别。”
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通话中的双方显然都没能释怀。
祁清肆的母亲究竟是怎么离世的?又和祁振强有?什么关系?
这些事情孟冬愉虽然有?些好奇,但是此刻祁清肆不是在主动和她讲。
她只是搭了个顺风车,碰巧听到了这件事。
涉及到家庭纠纷和往事回忆,或许会有?争吵,也可能会让当事人觉得难堪。
于情于理,她都觉得此刻不该在场。
孟冬愉轻悄悄地把安全带的按扣打开,打算下车回避一下。
只是刚推开车门,就被?祁清肆摁住了手?腕。
他没去看她,依旧直视着前方,等待着电话中的人接下来的发言。
对面的人重重地叹了口气,夹杂着电流声传来:“清肆,你知道的,你妈妈是为了救人才——”
没等她的话说完,祁清肆就冷声打断,一字一句地提醒:“我的游泳是她教的。”
对面试图劝说:“我知道,但是——”
祁清肆再次截住她要?说的话:“她当时?如果有?求生的欲望,就不可能死。”
对面安静了片刻,又缓缓开口:“水性再好也会遇到意?外不是?”
“意?外?”祁清肆扯着唇角讥笑,像是听到什么离谱的笑话一样,“她那晚去弯月湖之前和祁振强吵了些什么,隔壁邻居听得一清二楚。”
对面再次叹了口气,以?长辈的口吻谈经验:“夫妻之间过日子?,哪有?不吵架的?”
“我和你姑父,也是三天两头地吵,怎么可能因为吵一次架就轻生?”
祁清肆并?不乐意?听她这些话,语调中讥讽的意?味更深:“祁振强一声不吭地把她经营的民?宿卖掉,这叫过日子??”
对面应该是想到了什么,顺着他的话感叹:“唉,你爸爸这个人也是,当初卖房子?那件事情到现在不肯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