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梦。
她怅然若失,找出手机打开,一连串的?消息让手机响了不停。
嗯?
怎么会是勿扰模式,我什么时候开的?勿扰?
她一般只有在晚上休息时才打开勿扰,其余时间根本不敢,生?怕有人?找她。
难道是我烧得迷糊时嫌消息太吵开的??
……可能吧。
不然她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卒然间,寂静无声的?病房外响起了一连串脚步声,沉稳又缓慢。
沈知语心一惊,下意识抓紧被子?,意识到这里是什么地方后松了口气。
这里是医院,应该是护士来查房了。
悬着的?心还没放下,隐约间听到细微的?谈话声,像是护士和病人?家属的?声音。
如?果那是护士的?话,那门外的?是谁?!
吊着顾惟清,限你三天时间,给句痛快……
此时?门外响起了开门声。
沈知语立刻躺平,紧闭双眼,不断暗示自己,企图抚平心底的紧张。
呼~
放轻松,放轻松,这里是医院病房,很安全的。
随着?脚步声靠近,她越发的紧张,脑海中开始浮现不合时?宜的画面,有血腥的、有恐怖的,就是没有快乐的。
明明在?医院工作多年,也?上?了好几年大学,对于一些事情她早该熟悉和适应,但事实却是从未适应,只能尽可能的将其?忽略。
只有这样才能不显得害怕。
忽然脚步声消失了,紧接着?响起一阵细细簌簌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额间多了抹冰冷的触感,激得她大脑皮层一阵发麻。
睫毛不自觉颤颤,好在?黑灯瞎火,没人?注意到。
她没来得及感叹,鼻尖嗅到了熟悉的气息,青竹的气息隐隐夹杂了几分好闻的檀香。
心神一松,紧张的情绪随之消散,眉宇不自觉舒展。
沈知语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记忆只停留在?了这一刻。
等她再次醒来,刺眼的灯光以及窗外仍旧灰蒙蒙的一片,床边的人?早已不在?。
沈知语扫视一圈,没有发现任何改变,若不是那时?的她是清醒的,都开始怀疑发烧烧坏了脑子,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出现幻觉。
“沈医生,你醒了?”
“嗯,”沈知语回问,“现在?几点了?”
“五点半,”护士拿出血压计,开始量血压,“是我把你吵醒了吗?”
“没有,我正好醒,体?温多少??”
“385c,还是有点烧,感觉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