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还客气上了,”周组长无奈,“我是你师叔,多照顾你一点是应该的,不?然你老师可会一直不?依不?饶。”
“啊?”
她老师……不?依不?饶?
实在难以?想象那位不?管走到哪里都精致的小老头子会撒泼。
“开玩笑的,”周组长笑道,“主要是你这台手?术干得漂亮,狠狠打脸了二组那些人,你组长我脸上有光,以?后抢病人声?音都能高几度。”
没办法大环境下各行各业都面临挑战,即便是医院也饱受风险,面临工资或绩效发不?出的困难。
他们?科室还算好,至少有病人,不?像产科已经到达一个星期只有一位病人的窘迫地步。
不?知为何大家都不?约而同?跑到另外一家医院生孩子,久而久之第一医院的产科都快成?为摆设,若不?是评级需要,都可以?关科室了。
周组长一拍她的肩膀,赋予她极其艰巨的任务,“小沈加油,好好干,争取把?这个月以?及下个月的绩效干出来。”
沈知语坚定回应,“嗯,组长,我会的。”
每个科室的绩效都与病人挂钩,病人越多则绩效越多,反之就喝西北风。
神外的第二台手?术主刀、一助都不?是她,因此沈知语吃完泡面直接回了科室,趁着还有几个小时下班赶紧将今天的病程给赶出来。
虽然他们科室的病例老是被挨批,尤其是病程,没有按照规定的来,可该写的他们?一个没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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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风,沈知语裹紧了羽绒服,可寒风依然会从每一个角落钻入,透心?凉的冷令她忍不?住瑟瑟发抖。
嘶——好冷。
她终于有种冬天要来的感觉。
主要是前几日气温一直处于不?上不?下,太阳每日照常升起,温暖的阳光洒下来,还没有一丝寒风,因此感觉不?到冷意。
直到这两?天气温骤变,加上今天突如其来的寒风,街上一下子萧条了。
沈知语钻进车内,打上暖气,等缓和后才慢慢驶出医院。
回家简短的路程被她龟速爬完了。
电梯门打开,墙角貌似站着依靠着一个人,宽松的外衣衬得身子有些瘦削,随风飘扬的衣角音乐露出精壮的窄腰。
沈知语猛的一下停住脚步。
……顾惟清?
外衣做了渐变,由青绿逐渐转为墨绿,不?知为何她一下子回想起了初遇时顾惟清也是一袭青绿色外衣,只不?过那时是一件长衫。
她敛去眼底的惊讶,装作不?在意的模样,手?起刀落,“你又怎么来了?”
一个“又”字刺痛了顾惟清的双耳。
原本?因沈知语来照顾他的欣喜,得知她还在意的窃喜被击得粉碎,开始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意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