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提出第一次时,裴林之的感受是什么呢?
当时她强烈逼迫裴林之时,他的心情又是如何。
陆知鱼感觉自己像个盐女,一直不停的往人身上撒盐。
北风凛凛,吹乱发丝,任凭疼痛打在脸上,霓虹灯射在清澈瞳孔里,带来氤氲。
便利店的风铃悠悠作响,裴林之走出来就见到了这一幕。
他一直知道陆知鱼的底色是悲伤,别看表面云淡风轻,淡淡笑意包容天下,像容量无限的无底洞可以接受一切不公。
可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她,早已经是一个千疮百孔、无力抗争命运的妥协者。
陆知鱼有许多层面具,你以为扒掉了一层,下面还有一层,你以为扒掉了十层,也许下面还藏着一百层。
面具多到可能她本人都无法辨认出真正的自己。
“走了。”
裴林之叹出一口气,只希望陆知鱼可以更依赖他一点,什么时候她才能明白,自己从来不是一个人。
牵起她冰凉的手,裴林之冷的一哆嗦,索性直接揣到自己口袋里。
回到宿舍,裴林之随手把便利店袋子扔在床头,里面的东西受力不均掉了出来。
陆知鱼去捡,知道是什么东西后攥紧手心。
“备用的,今天不做。”
怕小祖宗生气,裴林之把人抱起来,就着她的手夺过盒子,扔进一旁的抽屉里。
“洗澡水放好了,睡衣穿我的对付一下。”
不等人给反应,推着陆知鱼往里进,顺势关上浴室门。
里面安静了一会儿,随后响起淅沥沥的流水声。
趁此功夫,裴林之换上睡衣,掏出便利店买的电热宝加热,从暖壶倒出热水放进陆知鱼的专属杯子里,又躺上床用血肉之躯温暖被褥。
一切做好后,陆知鱼也蔫蔫出来,头发湿哒哒低着水,顺着宽松肥大的衬衫流进内里。
裴林之一眼变看透水珠的流向。
“过来。”顶着暗哑的嗓子,招呼人坐在凳子上,跟个丫鬟一样伺候着。
嗡鸣的吹风声中,陆知鱼眼巴巴从镜子里看着低眉顺眼的裴林之,扁了扁嘴。
脑子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为什么裴林之会喜欢上自己。
如果换成别人会不会……
“换不成别人。”
裴林之一搭眼便明白陆知鱼在想什么,恨铁不成钢的点了点她的鼻子,收起吹风机。
还嘴硬威胁:“趁我今天好说话,你再摆那丧夫脸,那一盒今晚全部用完。”
“哦。”陆知鱼转过身,环住他精瘦的腰腹。
脸搁在明显变硬的腹肌上,蹭了蹭,和小猫踩奶一样,声音闷闷地:
“你想和我做吗?”
“我的意思是……”
“你是真心想和我发生关系的吗?”
能一天两次从陆知鱼口中听到这个词不容易,裴林之僵着身子,一声轻轻叹息从口中传出,仿佛放弃所有抵抗。
勾他那么多次,现在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