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们心疼,认为已经出生在终点线的孩子不应该继续奔跑,开心快乐才最重要,遭到妻子强烈谴责,甚至离婚。
小时候,裴林之也被母亲的教育洗脑。什么都要争景逸琛一头,对方亦是。以至于二人从小在一个幼儿园上到了一个高中。
高三时裴林之突然意识到人生不在于比拼,想从赛道上退去,用抑郁症的理由逼迫裴母。
然后,他来到了夏城,成为陆知鱼的同学。
听完他的讲述,陆知鱼一时无言,只觉得自己的男朋友好辛苦,生下来就成为比拼的工具。
她拍拍裴林之的后背,柔声夸赞:“其实你已经赢了,因为景逸琛到现在都不知道人为什么要活着。”
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她啃上裴林之的锁骨,印了多红花。
“奖励你的。”
藏在心底的话语终于有一天窥见天空,裴林之心情舒畅,美人在怀香软可人,他确实比景逸琛幸福。
夜色沉沉,外面风雪飞舞,昏黄路灯依旧坚守岗位,室内两人轻声细语又聊了一些从前的事情,在名为爱的安定剂下,双双睡去。
此刻,坐在镇医院的景逸琛手指包着伤口,一瘸一拐走出大门,前不久还混气的容颜此刻像颜料桶喷溅的痕迹,青一块紫一块。
打开手机,点开裴林之给他发的消息,一行文字和一张图片。
[女朋友的奖励,你没有。]
[锁骨处的吻痕jpg]
攥着手机的指尖隐隐发白,也不知道零下十几度的天还是从脚到头失败的怨气。
发紫的嘴角倏地上扬,丹凤眼里暗流涌动,恨意如同源源不断的流水,侵蚀河床底部的泥沙。
“没关系。”声音轻飘飘散尽雪中,怨恨、阴寒,冻得紫红的手指点开语音备忘录,一条五分钟的录音被分享给一个匿名邮箱。
盯着发送成功的提醒,景逸琛勾了勾牙,露出势在必得的微笑。
“我一定会赢的。”
第二天早上五点,裴林之才启程回到江市,临走前他带上曾被还回去的女朋友亲手织的围巾,嘱咐陆知鱼要好好吃饭,不要熬夜,睡觉记得锁门。
陆知鱼像个点头机,嗯嗯个不停,隔着车窗送了好几个香吻才目送车辆远去。
这个点上班太早,但昨晚下了雪,她想先收集一些干净的保存下来。
有些老职工退休无事,惦记学校人少忙不过来,也来帮忙。
直到孩子们陆陆续续来上学,给他们分了些扫雪实践任务后,陆知鱼才得了清闲。
打开手机,数十条消息映入眼帘。
说实在的,她还是除了自媒体工作外第一次见这么多的私人短信。
秦愿看到她跑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换取注意力,神情略带关心,问她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不知道发生什么的陆知鱼蹙了蹙眉头,清纯的巴掌脸映着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