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林之按开手机查看时间,距离下次吃药时间还有一小时,叹口气欲下床。
“干什么去。”陆知鱼抓住他的衣摆,全身仅剩的力气堵在那里。
布料被拽的变形,一小撮衣领紧紧勒着脖子,裴林之去扯她的手,好声好气回道去倒水。
“先喝点水,一会儿才能再吃药。”
好不容易哄着人松开手喂了点水,等裴林之再上床时直接被陆知鱼像玩具熊一样随意蹂躏。
夜里气温低,他下床几分钟的功夫沾染冷气,正符合现在像火炉一样的陆知鱼需求。
“别耍流氓啊,陆知鱼。”按住她不安分的手,裴林之咬紧后槽牙平稳呼吸。
乱踢乱摸,他怎么不知道找了个女色狼当对象。
烧迷糊的陆知鱼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整个人呈八爪鱼状爬在他身上,不停吸取凉气。
她走过的地方撩起一片火,裴林之咬牙闭眼关上了床头灯。
黑暗洒下吞噬一切,整间屋子唯一的光亮仅剩窗帘后的蓝色月光。
还没适应黑暗的陆知鱼突然迷失方向感,手不停在身下抚摸寻求实地。
直到手心擦过两片冰凉的柔软,停下来捏了捏。
裴林之:不和病号较劲。
“好凉,这是什么?”她不明所以般用唇去试探,直到完全相贴合后才明白那是裴林之的唇。
“玩够没,玩够睡觉了。”裴林之耐心耗尽,利用力量优势把人扒到旁边,伸手紧被子。
“睡觉了啊,别再折腾我。”
把人搂怀里,确定没有一丝冷空气可以侵入被子,裴林之完全陷在床褥,阖眼入睡。
然后……胸膛上被人轻轻循环写着“sb”。
“陆知鱼。”他认命睁眼,抓住“罪魁祸手”,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大半夜钻我怀里的目的,如实招来。”
他算看明白了,发烧三十九度对陆知鱼来说只是多了项生病标签,并不会对理智情感造成任何影响。
别人生病:难受,求抱抱。
陆知鱼生病:杀不死我的只会使我更强大。
她比白天流氓多了。
小心思被看穿的陆知鱼无辜“啊”了声,说自己只是睡不着。
“不难受?”
“难受,脑子像是灌了二斤水泥。”
“那还有力气折腾我。”
“可这不妨碍我想做坏事呀。”
她轻轻说着,手像条狡猾的蛇缠上他的脖颈,夜色暗涌,只剩下女孩软绵绵的邀请:“我想做坏事,裴林之。”
心脏骤然慢了一拍,放在女孩纤细腰部的手微微使了点力,问要做什么坏事。
“抢银行?入室盗窃还是偷电瓶?”
男人混里混气地给她提意见。
“……那是犯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