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血、荒谬、神经病。
陆知鱼心里跟明镜一样,这个情节放在小说里读者也得分分钟从后台退出去的程度。
可怎么办,她总觉得裴林之的抑郁症是自己造成的。
如果惩罚自己会让裴林之好受一些,她愿意遭受报应。
秦愿在和男朋友煲电话粥,一口一个宝宝叫的十分亲密。
陆知鱼发现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叫过裴林之以外的称呼。
当然也是因为两人恋爱时间短,感情还不到秦愿那种程度。
那边林琳也打上电话,和朋友相约明天考完试去哪里吃饭哪里游玩。
望着距离熄灯还有半个小时,陆知鱼被她们勾起打电话的心思,点开通讯录按下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
滴滴响了两声后,接通。
她哇了声,为自己又办了张电话卡感到开心。
凑近话筒,陆知鱼学着室友的样子夹着嗓子小声叫:“宝宝?”
电话那头只有呼呼风啸声。
不信邪,她又喊了一遍:“宝宝?”
“……”
“是我耳机坏了吗?”陆知鱼开始找原因,翻看状态栏。
“真行啊陆知鱼,短短一天不见下家都找好了?”
在她认真研究原因时,耳机传来裴林之的讥讽。
他在外面,且风很大。
陆知鱼趴着,把手机放在枕头上,按紧耳机以此听的更清:
“没有,宝宝是叫你。”
“……”那边又沉默了。
半晌,她听见裴林之在那边叹气,问她是不是有病。
“我舔你的时候你把我空气,不舔后你又舔回来,你是不是回避型依恋啊?”
他竟给自己找到了精准术语。
“那我还是觉得我是焦虑型依恋,你不回消息我会很难受。”
没否认也没承认,陆知鱼顺着他的话往下顺,要他把自己移除黑名单。
对方冷哼,说不行。
“为什么,你不喜欢宝宝这个称呼吗?那哥哥?哈尼?老公?”
陆知鱼一个个称呼说出去,仿若五线谱跳动的音节,雀跃俏皮。
电话另一边,裴林之倚在农科院门口,风吹乱他的头发挡住眼,也没管,漫无目的地扫射周围。
听见稀奇的叫法,乱点地的脚一顿,眼眸也被暗色铺盖。
“趁我还能好好和你说话,把那些恶心的称呼咽回肚子里。”
学习学傻了吗?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
裴林之换了个手拿手机,可能刚刚压的太紧,耳廓红了一圈,特别像煮熟的大虾。
“为什么不可以呀。”陆知鱼故意和他作对,“我们已经是和好的男女朋友了,自然可以用这些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