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裴林之的去医院后哦了声,
“算了吧,你今天刚去过,再去一次除了送钱外不会得到任何结果。”
借力道站起来,陆知鱼拍拍屁股,姿态随意的堆了些落叶,再次坐了上去。
得,还给自己做了个坐垫。
裴林之后槽牙紧了紧,字句从牙关溢出问她到底要做什么?
“做什么?”对方“钝感力”一流,没有受到暴风雨前低压的影响,还捡起几遍干枯叶子用力碾碎后挥洒天空。
“哦。”陆知鱼想起来还没有为自己怪异行为做解释,“宿舍关寝回不去,出来的急身份证没带,手机也快没电了。”
本意是为自己解释,谁料说着说着竟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可怜。
她抬头,哭过的眼睛还泛着红,在昏黄路灯下有种破碎朦胧美:“你要觉得我在农科院门口影响市面,那我去对面消防大队待一会,你也知道这荒郊野岭万一有点什么……”
这边说着,那边起身往对面走去,扭伤的脚腕这会儿还没缓过来,一实一虚一瘸一拐地往前走,配上周围一片落叶好不可怜。
冷风打在脸上,吹散头发糊了一脸,陆知鱼伸手去扒却被人拦腰抱起。
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多个都市新闻事件。
身体来不及反抗,只能凭借最原始的冲动叫出心中的名字:“裴林之!”
“嗯。”声音顺着风传入耳朵,陆知鱼感受到自己被掂了掂,往室内走去。
突如其来的亲密接触令陆知鱼羞赧,她摸摸男人粗硬的头发要自己走。
“自己走?”想到刚刚她比乌龟爬的还慢的步伐,裴林之心里又多一股气,口口声声说不是装可怜,但他怎么就觉得每一步都在算计之内?
男人没理,甚至加大了抱着她的力度。
眼开自己马上要进入明亮室内,陆知鱼不安分动起来,说什么也不要和大地母亲分离。
裴林之有苦说不出,既要确保她不会把自己踢掉地上,又要保护自己身体不遭到误伤,被她磨得没脾气,抱着腰放在地面。
刚落地,陆知鱼就离他十万八千里远。
不知道的还以为陌生人。
小没良心的,明明刚刚还怕的喊他的名字。
“听没听过那句话: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抵了抵下颚,裴林之不顾人反抗强硬拉着她的袖子往楼上走。
“等你死了,有的是时间和大地母亲接触。”
陆知鱼跟在身后,二人凌乱的脚步声在空荡楼道内久久回响,狠狠呼了口气说不行。
“裴林之,你要是死了我就给你挂在半空当风铃,不让你遵守什么落叶归根的习俗。”
“所以,”陆知鱼现在听不得那个字,她顺势抓住裴林之的手,轻轻摇晃,带了点撒娇意味:
“你不可以死。”
他的什么都要,就是不要他这个人。
楼道内是声控灯,二人久久没有声音后自动熄灭。
黑暗里,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哑着声音嗯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