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林之算听明白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呗。
“行。”拖腔带调地,裴林之混不吝扯唇,把人往上掂,这一动,被拔出来的扣子叽里咕噜掉下去滚进角落,钳制住要逃跑的人,纵容询问:
“那老大,我们算是和好喽?”
陆知鱼脑袋稀里糊涂的,想说没有却也找不到其它生气的理由,半晌,盯着昂贵大衣上光秃秃的线头,大发慈悲嗯了声。
“不过。”抓住裴林之要收回的手,重新放回去,依依不舍地说还没有做恨。
被她的执着逗笑,裴林之点点她的额头,笑盈盈地问她害不害臊,什么话都说。
“做不做嘛,要很恨很恨的那种。”
老实说,陆知鱼还挺期待裴林之在那种时候生气是什么样子的。
陆知鱼可能不知道,自己一旦进入幻想眼睛就会变得亮晶晶,唇角也是压不住的向上弯。
一边感叹自己的女朋友是个小色猫,一边又被她的小表情可爱的心软,裴林之忍不住屈指刮了下她的鼻尖,学着她夹起嗓子:
“可是怎么办呀,我对你只有很爱很爱。”
不知道哪个字戳中陆知鱼的心,她抿抿唇,终于放下最后一个扣子,双手缠住裴林之的脖子,主动献吻。
“那我教你,听我指挥就好了。”
心软得一塌糊涂,裴林之注视着陆知鱼眼里的自己,嗯了声。
四唇相接,车内一瞬间气氛点燃,一瞬后,熄灭。
陆知鱼偏头躲过他的再次索取,嫌弃的扇了扇风,趁裴林之放松警惕,跑回副驾驶。
系好安全带,指挥开车:
“先回家,你身上的烟味好难闻。”
整洁干净的室内,墙壁上的时钟滴答作响,浴室里乱作一团,水花四溅。
裴林之正勤勤恳恳地“磨洋工”。
力度轻,速度慢,没有精气神。
“裴林之!”陆知鱼不满地拍打他,身上的水珠跟随力度飞溅四处,“年纪轻轻你就不行了是吧。”
尊严飘散的裴林之没恼,依旧慢吞吞地做着自己该做的工作,听见她的恼羞成怒,也只是隐隐弯唇。
语气萎靡,还真是年纪轻轻就虚弱的样子:“我对你没恨,自然做不起来。”
“要是对我有恨,你自己来。”
无用的胜负欲被唤醒,陆知鱼眨着眼说自己来就自己来,擦干净水珠后转移战地,她开始兑现自己的话。
然后陆知鱼发现这件事比她想象的要难一点。
连第一步都不会。
求助似的看向裴林之,对方只是双手撑在身后,好整以暇地挑眉期待她的动作。
不信邪的陆知鱼又试了一次,瘫坐回床上。
语气可怜兮兮地:“我不会……”
“笨蛋。”纵容的声音自头顶响起,裴林之抱起她,一步步教着,直到陆知鱼学会,看人开心的拍手。
“行了。”裴林之憋的额角全是汗,从流畅地下颌线滑落,滚过锁骨停在下方,燎起更猛烈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