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原媛关上承潮公寓的大门,也关上了自己最炙热的青春,她用十多年,学会了一个道理。
爱这种东西,对浅薄的人来说,是玩物,对深情的人来说,一切错误的根源。
原媛走进电梯,拿出手机,给崇简拨打电话。
“我帮不了你了,闫诺和承潮,可能……应该……住在一起了。”
电话那端是长长的沉默,两股无可奈何的呼吸,代替沟通,你一声,我一声。
须臾,崇简开口,像是琢磨好了那样,斩钉截铁说:“最后一次,这一次,失望的会是闫诺,闫诺决定离开,承潮就彻底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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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中情人49
◎“我没脏,你要试试吗?”◎
原媛离开之后,承潮给赵琪打电话:“送她回去,找人看着她,或者让助理去陪陪她。”
挂断电话,承潮去往酒柜,带回来一瓶威士忌,一个古典杯,圆冰块滚在杯子中央,琥珀色的酒精淋在上面,沉入杯底,没过它,顿时,酒精味道在客厅扩散。
对原媛,他有感谢,有友情,有感恩,但没有爱情,完全没有。
尽管他说了无数遍,尽管他早已还清了当初先尚传媒的帮助,但这次,他还是内疚的。
他饮下洋酒,冰在舌尖化开,冻入血管,也把自己对原媛的冷血冻住。
半瓶威士忌下去,赵琪消息发回来:【已经安全送回家,助理过去陪她了,安全。】
眉眼间有烂醉的前奏,承潮沉了一口气,他拽开领带,扔到沙发上,解开扣子,露出没有遮盖的纹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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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着它,感受自己的心跳,在安静的客厅里,躁动得吓人。
须臾,他起身,推开门,穿过走廊,站在另一扇公寓大门前。
彼时,闫诺盘腿坐在客厅沙发上,茶几上一瓶葡萄酒,里面酒已见底,手里是空的高脚杯,还有残留的暗色酒精。
她闭着眼,仰头靠在靠背上,刚吹的头发卷曲蓬松,脸颊淡淡红晕,身上的浴袍宽松,露出胸口大片肌肤,风情万种。
门铃响起,闫诺缓缓睁眼,放下酒杯,打赤脚走过去,开门。
走廊寒风灌进来,混着烈酒的味道,闫诺缩了缩肩膀。
承潮站在她眼前,头发微乱,衣服扣子解开三颗,领口处有领带扯开的褶皱。
两人身上的威士忌和葡萄酒碰撞,一个爆裂如火,一个柔情似水,似乎都诧异对方的状态,默契地偏头轻嗤。
“承大经纪,这么激烈?”闫诺烦躁地用手将头发往后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看向他敞开的领口。
七年了,她还是不太能接受,他在她隔壁,跟别的女人缠绵,这也就算了,还要来她跟前展示一下战果。
承潮自然知道她误会了什么,他眯起眼睛,垂眸看向她的脚。
很白,没有鞋子托底,她微微踮着脚,脚尖是淡淡的粉色,那里,以前踩过他,在床上。
走廊没有空调,开门久了,风灌进来,她垫着脚,冻着了,脚趾偶尔蜷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