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说出愿望,就不会实现。”
“好了,那你就藏在心里,希望你许的愿望能够成真。”
“但愿。”
千雪将冰雪蛋糕放到地上,抬手挖了一块,放到隐形托盘里,又拿上隐形勺子,递到叶归面前:“寿星,吃蛋糕啦。”
叶归配合地拿过她递过来的隐形托盘、隐形勺子,一口一口地吃着隐形蛋糕。
“味道怎么样?”千雪问。
“好吃。”
“奶油腻吗?草莓是酸的还是甜的?”
“奶油香而不腻,草莓又酸又甜。”叶归说,“你也尝尝。”
他放下手中的隐形托盘,也切了一块隐形蛋糕递给千雪。
“好吃。”千雪吃着蛋糕,吃着吃着,她的肚子唱起了空城计。
她翻了翻包,发现只剩下最后一块橙子巧克力,掰开,一半给自己,另一半递给叶归。
千雪边吃着巧克力边问他:“叶归,你十五岁考上大学,现在还在上大学吗?”
“大学跳了一级,今年研一。”
“平时会做什么?”
“喜欢琢磨点小玩意儿。”叶归打开手机,翻出相册。
千雪看着屏幕上惊艳的作品,惊道:“这是?”
“《牢笼》。”
作品上是一个巨大的鸟笼,里面装着无数只飞鸟,有的停在笼子架子上,有的一动不动地站在地上,有的振翅飞向笼子,有的飞得撞到笼子上,还有的已经飞出了笼子,却是少数。
笼子、飞鸟,全是黑色,笼子上缠绕着花枝,只有里面亮着银色的灯,跟黑暗形成强烈对比,有种极致的美。
“你做的?”
“嗯。”叶归说,“每只鸟都有不同的宿命,它们有的挣扎过,有的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有的,不管撞击牢笼多少次,还不认输,直到飞出牢笼。”
他往右滑,另一幅惊艳的作品呈现在千雪面前,这是一张在广场上伫立的两个超大半圆,一半黑色,一半白色,中间留着一条空道。
“这是《一半一半》?”
“《分裂》。”叶归解释,“看到中间那条道路了吧,阻隔着两个半圆,让它们永远无法成圆。”
再往右滑,是一幅看起来极其压抑的作品,超大白色塑料膜里挤压着无数飞鸟,飞鸟被挤压得变形。
“《窒息》”叶归眸光黯然,“有时,我觉得自己就像这些飞鸟,飞不出牢笼,也飞不出别人施加的枷锁。”
窒息
一幅幅惊艳又令人压抑的作品一一在千雪眼前呈现,她从有的作品里看到了希望,但更多的是被命运遏制住喉咙的窒息。
“这里面好些作品都获过国内外的奖项。”叶归看着屏幕上用人造冰雪制造的《片刻》作品,“这也是其中一幅,你看这树枝上倒悬的冰凌,每一束的形状都不一样,没有融化前,它们尽情地展示着独特的美,但这美是短暂的,很快就会融化,最终化成一滩滩水。”